仿佛看出来桑余束手无策,大冢祀安静无波的语气里头有一丝不屑:“说吧,你与阳符宗究竟有甚么干系?如果你真的是白骨堂黎渊,那群张嘴天道,闭嘴天道的老东西,又如何会符宗的埋头符?”
莫非?是被看出来了么?――一个不好的动机闪过桑余脑海。可任凭他如何想,也想不出甚么时候,又在那里暴露来了马脚。
“诶?”大冢祀面露讶色,然后踱上前来。
听到玄魄的质疑,桑余已经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出了不耐与杀意。
因为桑余清楚的晓得,玄魄消逝的半截手臂,是对方用心为之,现在正滞留在本身脖颈以后,只要玄魄动心起念,随时都能够要了他桑余的这条性命。
而背后俄然生出一股冷气,面前为之一亮。
恰是。
实在不是桑余不晓得疼,而是任凭是谁能从落魂渊活着走出来,能够世上碰到的任何千刀万剐,刀剑加身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你是谁?”
背后的压力越来越大,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使得桑余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倒,单膝跪地。或许是带着几分悔怨,桑余一只手按着血锏重重的拍在地上。
大冢祀说着,头微微一低,一张脸几近凑到了桑余的前额。而他通俗的眼神,此时如同一泓没有底的深渊,将桑余的每一个行动,涓滴不落的卷入了眼底。
桑余心头一紧,他们不是不能进入祖冢么?还不待桑余多想,背后一个冰冷,短促如同晶石碎裂时的声音传入耳际。
此时的玄魄其他都是无缺,唯独右手手臂斜伸着,而自小臂往下全数不见。如果之前没有与他打过照面,怕还会觉得堂堂黑衣使是个独臂客。正因为见到这一幕,桑余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我笑你堂堂大冢祀竟然也是如此昏聩,我笑你们玄天冢不过尔尔,难怪当初阳符宗单身一人,几近就挑了你们全冢...嘶......”桑余还欲持续说下去,背后直至脖颈阵阵刺痛传来。
“你觉得我玄天冢的祖冢,是这么好进的?固然你一身魔气,并煞费苦心的毁了面貌,可别觉得本座感受不到你眉间那股气味?那是阳符宗的味道。”
这么一考虑,桑余之前的各种疑虑与防备也垂垂放下。看着大冢祀往前移步而去,也随后跟上。可脚步还未迈出,却感受如同被甚么抓住了普通,忙低头往摆布一看,不知何时,身边呈现了几名黑衣魄,而本身的手脚,早已被死死的钳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