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如果主动认罪,父亲能够考虑饶了你。”姜淮济的态度竟软了下来。
“但你偏要一人前去,如此诡异的行动,不需求给我们一个解释么?”姜淮济唯有据理力图。
姜淮济的黑眸沉沉,直看向他面前的柳瑟,似是想要将她看破。
她越是如许,柳瑟便越鄙夷她,心底不由出现一阵嘲弄。
“老爷,不成。”一小我影缓慢的拦在他面前,而柳瑟,也被她紧紧护在身后。
“您这一鞭子下去会要了这孩子的命的。”柳瑟定定的看着她前面穿着富丽的女人。她何必装模作样的为她讨情,如此这般,是为了保护她相国夫人的形象,还是想要落她个感激......
过了会儿,他大步上前,大手浮在柳瑟袖口探了探,柳瑟本能的闪躲开来,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震慑到,略微愣了愣,直到一声咣当声响才拉回她的心神。
“夫人,你让开,我本日非得给她一个经验不成。”念及沈碧清挡在柳瑟前面,姜淮济手里的长鞭到底没能落下去。
“许是尚儿贪玩,一不留意就跑到藏书阁去了。”沈碧清半开打趣道。
“你为何随身照顾匕首?”在她深思的时候,姜淮济早已哈腰捡起掉落在地明晃晃的匕首。
“敢问父亲莫非府中藏书阁去不得?”柳瑟强撑着站了起来,黑眸看着满脸肝火的姜淮济,目光里溢着果断。
“你大哥他一贯痴傻,你怎可冤枉他?”沈碧清嘤嘤带着哭腔,疾步走到姜尚面前,将他一把抱住。“真是个命苦的孩子.......”
“混账东西,还不给我跪下。”见柳瑟无动于衷,姜淮济更加气恼,直接大吼道,用力收回一掌,毫无防备的柳瑟便被打倒在地。
恍忽中她听到一声甜美的女音飘来,她吃力的想要展开眼,但汗水已经粘在她的眼皮上,她一睁眼,眼睛就火辣辣的疼。
他这一小小的行动自是被姜淮济所发觉,看着柳瑟的眼神更加凶恶可骇。
打的她直接跪倒在地,当即吃痛一声。
“且不说她是否成心伤害尚儿,但就她一人前去藏书阁,这点又作何解释?”藏书阁并不是相府的看管要地,以是门口也独一几个仆人罢了。
他还是如宿世普通脾气暴躁,是只会对她动粗了么...
柳瑟不动声色的看着沈碧清这个女人在她面前演戏,看这女人要何时结束……
柳瑟任由她说也不辩白,看她死力讳饰,涓滴没有造作陈迹的演出令她深感佩服。
柳瑟将质疑的目光放在躲在姜淮济身后的姜尚,他伸出一颗小脑袋,在对上柳瑟别有深意的眼眸时,又很快缩回了脖子,抓着姜淮济衣服的手更紧了。
“我没错,为何要下跪?”柳瑟仰着小脸看他,看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刹时禁不住想要发笑。
他既已偷偷潜入藏书阁,又随身带有匕首,定是有别样的目标。
“到现在你还要逞强吗?要你认罪就这么困难么?”姜淮济被她倔强的态度激愤到了,语气顿时减轻了几分。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小,认识也逐步缥缈,柳瑟抬眼吃力的望了眼头顶的天空,莫非她真要死了吗......
“没错?”姜淮济轻哼了声,腔调上扬,较着异化了些许不快。他侧过脸去,瞥了眼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中间的沈碧清,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她手中的蛇鞭,在空中扬起,看准倒地不起的柳瑟就要挥之而去。
如果因为如许的来由惩办她,未免过分牵强。
她顿时回想起在藏书阁之时,如果她猜的不错,这柄匕首定是姜尚趁她不重视放在她身上的,只是她竟毫无发觉,未免过分粗心,亦或是他的功力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