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一声昂扬的女声响起,毫无防备的柳瑟在马车停下时身子不由晃了晃,幸亏姜晚晴及时稳住了她才不至于很狼狈。
姜晚晴走了,也便只剩下柳瑟一人。
马车前淡紫色的花布帷裳正巧被风吹起,她透太小小的裂缝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内里,模糊看到一个身穿墨染衣衫的少年颠仆在地。
只是镇宁侯府四个字眼如同一根刺,生生的扎在她的心口,让她的心莫名紧了紧,但更多的,是仇恨。
她身侧的小手一点点攒成拳,安静的未见一丝波澜的面庞冷酷至极,却恰好藏起了深深的恨意。
姜馥仪是她的高傲,姜尚是她的芥蒂。这些年来寻遍了多少名医也没能治好他的痴傻病,她已是有望,现在只期盼着她这个幼儿能安然安康的生长。
她悄悄的立在侯府门口,远远的看着门匾上那几个鲜明端方的侯府两字,眼神里尽是庞大的意味。
只是当代的运气,她要紧握在本技艺中,再无人能去把持。
柳瑟的眼底出现一阵嘲弄,到底是运气弄人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大哥又在哭闹了……”柳瑟的思路被一声轻柔的女音所打断,她抬眸望着眼中透暴露些许哀痛的姜晚晴,循着她的话故作无辜的问起:“内里产生了甚么事?”
生不逢时,生于如许的乱世,谁又有的挑选?
紧接着一阵阵惨烈的哭声响起,柳瑟却已没心机再去听。
相府到侯府另有一段间隔,路上若不是姜晚晴说话解闷,她怕是早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