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论行军兵戈的本领,他倒是几个皇子中最出众的。
大殿之上的这个男人,身上带着稠密的王者之气,令人只能俯视。
“本王会让你如愿当上侧妃的。”他的话语轻浮,带着几分浅浅的笑,听的柳瑟心中非常不舒畅。
“不会。”景鸿飞霸气的挥了挥手,冷峻的面色上藏着一丝嘲笑。
“来,本王敬太子殿下一杯。”景鸿飞高高举起酒杯,沉沉的黑眸直盯着默不出声的景牧,嘴角扯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太子大要高冷僻高,实则心有城府,他算计着每一小我,防备着每一小我。他手握兵权,是他最大的威胁,他一心想撤除他,他岂会不知。
行军兵戈这么多年,他还是很能捕获到每一张面皮下埋没的杀机,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眸,锋利如草原上翱翔的雄鹰。
身后跟从的,则是十几个宫女和寺人。
他为人豪放仗义,能够是长年在外兵戈的原因,使得他的性子非常粗暴,说话卤莽鲁莽,如许的人,在景牧这般天之宠儿看来,无外乎一个莽夫罢了。
本来坐在席位上的妃嫔,天孙贵族皆起家施礼:“拜见皇上......”
“前些日子六弟的军功宴三哥繁忙的抽不开身,你不会见怪三哥吧?”景牧倒将题目抛给了景鸿飞,看着他当即沉下来的面孔,眼底浮出一丝深不成测的笑容。
景鸿飞定定的看着坐在景牧中间的柳瑟,目光意味深长。
“回殿下的话,臣女没有想引发任何人的重视。”柳瑟收回目光,不再去看这双带有寒气的幽深瞳孔。
景牧的表示过分露骨,明眼人一看便看出了端倪。
“皇上驾到。”跟着一声昂扬的男声响起,一个身着黄袍,看上去约莫四十年事的男人走入大殿之上。
以景牧深沉的心机,不成能看不穿她的打算,又或许他只是将计就计,目标是引蛇出洞,好探查出她背后的主谋?
不对,像是甚么处所出了题目,柳瑟越想越感觉事情蹊跷诡异。
既然宸妃娘娘都开了口,柳瑟决然不好回绝,在世人庞大交叉的目光下迈着轻巧的步子朝景牧那边走了去。
就连皇后她都不奇怪,他又有甚么自傲感觉她想嫁给他?
而这个软肋......
他是储君,将来要担当王位,但即便如此,他仍然看不惯他那样高高在上,仿佛谁都瞧不起的模样。
“如何,你很怕本王?”他勾了勾手指,嘴角勾起一丝都雅的弧度。
她又是甚么人?
“本日你穿成如许,是想吸引谁的重视吗?”没获得她的回应,景牧也不活力,反而很有耐烦的看着她,等候着她的答复。
“哦,是吗?”他跳了跳眼眉,语气诡异的很。
景鸿飞说话间一向成心偶然的朝景牧的方向看去,他给人的感受一贯是冷冰冰的,这会儿嘴角竟含着一抹含笑,流转的眸子落在了一个清爽靓丽的少女身上。
呵,侧妃?
柳瑟抬眸看他,这双黑眸冰冷冷酷,即便带着笑意,也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暖和。
他手握兵权,掌管千万军马,也是这一点,培养了他的傲岸,他最看不惯的便是太子景牧。
宸妃娘娘在宫中设席,请来斑斓灵动的少女为他们伴舞,美人翩若惊鸿,有人的心机却不在这里。
难不成景牧瞧上了这个丫头?
他在外太久,朝中虽有部分支撑他的人,但这远远不敷。
他眯起眼眸,向少女打量了几眼。
方才嬉闹的场面顿时温馨下来,世人的目光向别离坐在席位劈面的两人看了去。
任景鸿飞再如何五大三粗,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不过难以佩服的是,阿谁高傲的刻毒太子,竟也会喜好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