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玉心头贼兮兮地盘算了一下,手指一边在云晚箫胸口画圈,眸光一边往云晚箫腹下火辣辣地瞧去,“晚晚,你定听过这个词,叫想入非非。”
只是,非论是她郑净持,还是云老夫人,那种两情相悦,相守白头的日子实在是太短,还没比及本日的双鬓若雪,早已阴阳两隔。
云晚箫含笑点头,眸光忽地炽烈起来,“阿玉,你可要把稳了。”
主簿徐枫给定王李侗端上热茶,看着王爷紧皱的眉头,又不好出口扣问王爷究竟是为了甚么焦心,只好温馨地肃立一边。
“只是……”云老夫人叹了一声,将话茬引开,“瞥见晚箫跟小玉,想到了我那些年青的过往……晚箫与夫君,实在是太像……太像……”
郑净持等小亭中没了其别人,终究忍不住开口道:“我家小玉嫁了你家晚箫,又没有屈辱了你们云家……”
香影小筑,小阁之上,红烛摇摆,淡淡的红光温馨地落在窗畔相拥而立的两个身影身上。
“胡说,我才没心虚!我只是……只是……”云晚箫晓得说不过她,干脆将她狠狠吻了一口,“闻到你身上的香味……会……会……”
郑净持惊诧看了云老夫人一眼,清楚应当是她郑净持担忧女儿是否嫁了一个伤了关键的男人,怎的这些日子反倒是这个亲家忧心忡忡?
“亲家,天寒,我们这把老骨头,要自个儿照顾好,能多活几日,就能多享用几日嫡亲之乐。”郑净持说完,便将亭中的火炉往云老夫人这边推了推,神驰地笑道,“到了来岁这个时候,该当会有孙儿抱了。”
“唉……”
云晚箫将窗户关好,双手合十握住了霍小玉略显冰冷的双掌,暖暖地呵了一口气,“定然不在这儿,应当在……”云晚箫想了想,笑道,“世外桃源一样的处所。”
“是么?”云老夫人凉凉地应了一句,她所担忧的,郑净持永久都不会明白。
“只是甚么?”
李侗低头深思很久,口中喃喃道:“本王这里一共有五万七千人,如果云晚箫夺了神策军大权,那十万神策军尽掌手心的话……”话音俄然戛但是止,李侗当即命令,“徐枫,明早你去把云晚箫给请来,就说本王有要事筹议!”
云老夫人嘲笑道:“我家晚箫娶了你家小玉,也没有虐待了她。”
霍小玉恍然明白了云晚箫的意义,挑眉道:“该把稳的可不是小女子,该当是纸上谈兵的云大将军你吧。”
云老夫人悄悄看着郑净持堕入回想的脸,悄悄地舒了一口气,或许,她与她能够不再辩论,又或者经历类似的两人能够真正成为一家人,保护本身的女儿一辈子。
暖暖的羞怯闪现眼底,霍小玉忽地抱紧了云晚箫,凑到云晚箫耳畔,幽幽问道:“莫非你又瞒着我瞧那些‘兵法’?”
李侗嘲笑道:“皇兄的性子夙来暴躁,一个云晚箫怎能平叛?说不定,另有本王呢。”说着,李侗问向徐枫,“这些日子又募了多少人马,存了多少兵粮?”
“你……”云晚箫刹时羞红了脸,右手赶紧抓住霍小玉捣蛋的手指,左手捏住了霍小玉的下巴,“在外好歹我是你夫君……”
“晚晚,来岁春暖花开时,你跟我还会在这香影小筑么?”霍小玉悠悠开口,酥酥地一笑,看着身边的云晚箫。
云老夫人愣了一下,“谁想与你争?”
郑净持怔然看着云老夫人,亡夫之痛,她怎会不清楚?当初她献舞霍王爷,眸光对上霍王爷的那一刹时,她晓得这一辈子都会记得阿谁男人的眼睛,清澈密意,起码在那一刻,眼中间头只要她郑净持一人。
小阁上红烛初灭,小中间,后院小亭当中,围炉赏雪的云老夫人不由收回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