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小玉不解为何他会这般惊诧,瞧着他的眸光略微暗淡了一些,又俄然亮了起来。
“知……怎的不知?”白衣公子嘲笑一声,欺身逼近了徐枫,“大人莫非没听过一句话?叫做穿靴的怕赤脚的。”略微一顿,白衣公子扬声笑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怕丢了性命,我们这些江湖荡子反倒是不怕丢命,要不大人你跟我来比一比,看谁先入鬼域?”剑锋凉凉地掠过徐枫的颈,吓得徐枫紧闭双眼,仓促地冒了一句。
“迫不得已?”白衣公子抬眼瞧向了一脸惨白的霍小玉,不由得呆了一分,方才远处瞧她,只感觉她身形妙曼,现在近瞧她的眉眼,竟没想到是如此惊如天人――只可惜脸上那刚结痂的细痕,煞是让人感觉打从心底心疼。
“这……这真真不当……”户籍司还想说话,但是现在只剩他一人在此,说再多也比不得面前的剑锋锋利。
白衣公子笑然点头,剑锋还是不肯分开徐枫的颈上一分,“你可听好了,这位女人本公子是保定了,你们如果不想本日做我的剑下亡魂,便快些滚!”
红灯笼的微光中,一袭白衣一手擎剑,一手提着一个酒壶,脸上照了一方黑巾,只能看清楚他的一双敞亮眸子,豪气逼人。
“救人岂能只救一半?”白衣公子挺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膛,“本公子管了的事,岂会让你留在此处再遭欺负?”话音一落,白衣公子的目光落在了云扬脸上,“方才瞧你热血护主,是条男人,如果信我可度你们本日之厄,便速速找辆马车来。”
白衣男人身侧歪倾斜斜地站着好几个一样黑巾罩面的魁伟男人,一个个酒气逼人,好似已喝醉了七分。
“请……请霍女人落名……”
“好!”云扬收回击中长剑,对着院中的四名将军府卫士交代道,“这里好生庇护着,我去赶车来。”
“霍女人莫曲解我,我的意义是,只怕早就与女人结识为友,又岂会有本日之气受?”白衣公子晓得说错了话,当即解释道。
“我天然是要去的!”云扬当仁不让地拍了拍胸膛,上前对着霍小玉道,“霍女人,我听将军提过卫国公一二,将军在朝中,也算是与卫国公交好,此地又不能久留,你另有伤在身,无妨先随这位杜公子先回府静养一夜?”说着,似是让霍小玉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去驿馆找将军,奉告他彻夜之事。”
“是……是……多谢懦夫饶命!”徐枫寒着脸带着一干鼻青脸肿的王府卫士灰头土脸地哈腰远走。
“小兄弟都如此说了,我们天然晓得,那就后会有期了!”
白衣公子的剑锋指向了抖成一片的户籍司,“既然你能够迫不得已一次,天然也能够迫不得已第二次,如果想活命,便将这位女人的户籍改成民籍。”
“这……”云扬不放心肠看了眼霍小玉。
云扬扬手抽鞭,只听他大喊了一声,马儿便载着一车人儿,扬蹄而去。
霍小玉愕了一下,只觉面前男人说话甚是直率,固然这话说得她不爱听,但是从他口中说来,却半点没有那种轻渎之意。
模糊约约中,熟谙的声音在马车后响起,换了常服的云晚箫打马驰来,身影模糊呈现在马车以后。
霍小玉接过了羊毫,俄然感觉有些不实在,曾经想了千千万,却没想过真有一天脱籍,竟是这般不花一金一银的落款脱籍。
“诺!”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新人物持续退场,这对兄妹但是很首要的哦,长凝闪~~
“当真不当?”
“商州云麾将军云晚箫。”云扬高傲地亮出了将军名号。
“驾!”
白衣公子似是有些暗急,被身边的朋友看出了几分,不知是谁,俄然开口笑道:“瞧我们这小兄弟,瞧见了美人,都急成如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