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入妄[反穿书] >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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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的指尖微微一抽,弹碎了一池幽梦,手指痉挛两下,半握成拳。他从那梦中醒来。

此等的大恩,已不是一声“多谢”就能抹平,因此沈雁并未伸谢,他只是悄悄倚在严漠肩头,阖上了眼睛。

面对沈雁的调笑,严漠眼中也带出丝笑意:“山间行走,天然该吃些野味。不能及时就粮,就要靠它们续命,还抉剔个甚么。”

“蜈蚣祛毒后味道鲜美,酷似鸡肉,不过没有肉虫尝起来外焦里嫩。”严漠脸上一本端庄,又塞了条肉虫过来。

固然体内母蛊禁止了他身上疼痛,沈雁还是没法撑起精力,受伤太重,中毒太深,现在他已油尽灯枯,只剩一口入气,莫说下地走动,保持复苏都实属不易。昏昏沉沉又睡去不知多久,再次展开双目,面前风景又是一变。

吮了不知多久,汁液终究停了下来,一条湿软的布巾拭了拭他唇边余下的残迹,又递过一盏净水。此次沈雁喝的顺畅多了,喉中的血腥和甜美仿佛被净水扫荡洁净,也终究让他能收回些许声音。

眼睫重逾千均,费尽力量才气撑开,暗红的视界当中,是一块寸许大小的石笋,生得有些非常,像是被周遭的泥土衔住,只露一点尖尖剖面。

苦笑溢出唇角,沈雁吃力的抬起胳臂,碰了碰涂满伤药的前胸:“但是我为何还会活着,蚺婆明显……”

那是其中秋月圆夜,他、李大、甘三围席而坐,酒香扑鼻,月色撩人,另有翠烟阁中才有的融融暖香。天下第一才子挂了谢客的牌子,因为她身边早已有客,最好的朋友。四人对月饮宴,舞剑当歌。

而他呢?大抵也在笑,饮着代价令媛的佳酿,就着欺雪赛霜的月色,时不时还要拆一拆甘三的老底,跟李大肆杯对饮。喝到厥后,就连甘三都拔了剑,想要月下起舞,偏生菲菲醉的不成模样,一手瑶琴弹出了琵琶滋味,害得他弹剑都找不准乐律。大笑之声压过了窗外松涛,掩住了楼外舞乐,他们几人多么的无忧无虑,称心清闲。

“你现在还不能吃鱼。”从火堆前站起家来,他捧着一片阔叶,徐行向沈雁走来,“我给你筹办了些滋补的东西,先垫垫肚子吧。”

鞑子?战乱?沈雁皱起了眉峰,俄然问道:“你来自关外?”

沈雁做了个梦。可贵的好梦。

未几时,严漠又走了返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衣衫。二话不说,他展开那件还带着些许炭火暖意的衣衫,把沈雁裹了起来,抱在怀中,就像拥着位身娇体弱的才子。

那边有一条不大的溪流,日光罩在溪面上,显出粼粼波光。严漠正背对着本身坐在河边,身上的黑衣褪去大半,乌发之间另有些湿意,背上裹伤的布条也重新包扎,仿佛方才清过创口。就算离得很远,也能看到那白玉般的肌肤上添了很多伤痕,青青紫紫,有些煞了风景。

菲菲可贵喝了个酣醉,毫无仪态的嘲笑着甘三,乐得快把自家琴台拍个稀烂。当时三郎方才迷上了阮家妹子,不去讨巧卖乖,反而到处找云娘的费事,闹得阮家都快跟他反目成仇。这天大的笑话,怎能不让菲菲高兴讽刺一番。

沈雁想了起来,没有醇酒歌乐,没有月影舞剑,只要一张遍及沟壑的丑脸,他想起本技艺中无影,脚下鲜血,另有那无边无边的坠落之感。他杀了蚺婆,跌下山崖,也不知有没有留个全尸出来。

听到这话,沈雁微微一愣,以严漠的武功,就算干粮不敷,打些野味也就囫囵充饥了,如何能够落魄到吃这些拯救。像是发觉了荡子眼中讶色,严漠淡淡答道:“当日鞑子追得紧,底子就来不及生火捕猎,天然要换些东西充饥。摆布都是战乱,颠沛流浪的日子过惯了,那里还在乎吃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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