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何止只是甚么轻身术的题目,沈雁不得不笑,亦不得不敬佩万分,只为这寥寥数语中尽显的豪气。严漠并未说甚么,只是伸手一搭沈雁的腰侧,再次迈开了脚步:“要从那里进,指给我看吧。”
心底多少有些七上八下,但是沈雁的脚步却未放缓,现在夜色正浓,是他们赶路的最好机会。因为要坦白行迹,此次他和严漠并未乘马,而是从翠烟阁的暗道出来,运起轻功往苦圆身故的雒阳城赶去。两城之间相隔倒也不远,不过百余里路,但是有严漠这个火伴,仅仅半日,他就有些跟不上了。
严漠却瞥了沈雁一眼,淡淡说道:“不消。趁夜进城再好不过,如许的大城,摘星楼不会毫无防备,还是夜探为妙。”
祝府灭门和放火仿佛是两件不太相干的事情,这才是最让人惊奇的处所。只是阿谁火上浇油的民气中到底抱着如何的筹算,实在让人猜不透。而祝大镖头又是接了甚么样的买卖,才让他家惨遭如此横祸呢?
沈雁不由一滞,苦笑道:“严兄有所不知,这雒阳城墙高足有十丈,如果带了些钩爪还能试着攀爬,现在恐怕是……”
俄然,沈雁脚下一缓,望向火线。只见巍峨的雒阳城呈现在视线之前,作为中原数一数二的雄城,那宽广城墙如同直插天涯,遥眺望去,别有一番气度。
脑中正想着这些事情,沈雁俄然感觉脚下一停,本来是两人已经到了雒阳城下。站在墙角往上看去,厚重的城墙仿佛永无止尽,青石方砖早就被涂成了赭红色,细精密密找不到任何棱角,别说往上挂钩爪,便是一根针都不见得能□□去。但是严漠神采却未窜改半分,只是在手上加了分力,沉声说道:“抓牢了。”
“苏至公子已经拿到了一些证据,也跟部属安排了当日收支苏府的体例,如若顺利,当能杀的苏府一个措手不及。”开阳的声音沉稳,面上也未暴露半丝非常。
“当年的垂钓城,二十万雄师围困,三面环水一面峭壁,我亦顺着十数丈的绝壁数趟来回,取来江中活鱼。王知州把那些鱼送入敌军帅帐,以示城中粮米不缺,水源充分,才逼得仇敌不得不退。”面对沈雁的惊奇神情,严漠敞亮双眸中闪出逼人神采,“我的身法轻身法门名为踏云,最善于的便是提纵之术,这座城池,还难不倒我。”
听到这句话,远能面上的惊奇才渐渐淡了下去,细心打量了沈雁半晌,又看了看站在他身侧的严漠,眉头微微一皱,终究才慢吞吞的开口说道:“施主但是姓沈?苦圆也曾跟老衲说过,如果他一月未曾回返寺里,又或是一名名为沈雁的施主来访,可把几样东西交托与他。”
魏凌云却没有起家,指尖仍一下一下有节拍的敲着身前的桌案。实在别的他都不怕,也有实足的策划和筹办,但是沈雁这个原主还是让人头痛,配角光环这类东西真是让人防不堪防。另有阿谁严漠……停下了手上的行动,他唇边暴露一丝冷峻笑意,现在看来,这小子必定不是乖乖来当NPC的,而是一心想要篡夺本身的职位。那就罢休一战吧!他这些年来的好学苦练也不是玩虚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
栖凤山庄的江湖排名本就在踏雪山庄之上,他们又从未在那边做过安排,只要两人踏入了栖凤山庄,那么再探九龙环就没有半点但愿了。独一的机遇也只要在她们回程的路上另行截杀,只是现在苏府寿宴期近,也不知将来能不能赶上趟儿……
“我倒感觉,在祝府火上添油的事情是摘星楼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