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雁如此轻浮的态度,智信却没有半丝放松,熟知荡子的人都晓得,荡子最强的并非武功路数,而是他出其不料的手腕,若论出其不料,这类满不在乎的姿势又何尝不是种保护。没给对方太多筹办时候,和尚冲了上去。

沈雁的工夫究竟如何,江湖中没人能猜得透辟,但是跟荡子交过手的人,却都不会把他当作真正的敌手,因为荡子不喜杀人,但是点穴、使坏的手腕却层出不穷,防不堪防。就像个刺猬,不碰他只是个软团,硬要咬却要变成钢针刺球,伤人伤己。现在智信也算是深有体味,刚才那掌印的太实,他手心正中仿佛被甚么啄了一下,现在竟然连步子都迈不开了。

下认识的接住了那人,智信才发明杀手已然毙命,口中溢出了几缕黑血,看起来像是服毒他杀。眉峰紧皱,和尚抬起了头:“现在贫僧也信沈施主是被人谗谄,更要护你前去少林……”

和尚说话不温不火,杀手眼中却显出厉色,身形同时暴起,几样物件脱手而出。

“不好!”智信心中格登一声,那杀手并没有冲他袭来,而是一大把暗器齐齐击向尚且躺在地上的两位金刀门弟子。

晨光已然从东方升起,暗中再次冬眠,隐去了踪迹。沈雁悄悄拭去唇边血迹,挑起了抹笑容,他是个荡子,不是赌徒,在乎的毫不是一局一战的胜负,伸手拍了拍被爆炸弄得一团糟的衣衫,他稳稳的迈开脚步,朝着晨光初升处行去。

这一掌的确避无可避,但是荡子却像一枚被吹起的鹅毛,跟着掌风轻飘飘落在了金刀弟子身侧,袖中指尖连弹,刀客只感觉半身一麻,栽倒在地上。三招过后,两人落下阵来,沈雁捂着肩头冲和尚一笑:“大师美意我已领到,本日不如就此别过吧。”

一问一答后,沈雁足尖微点,持续向远方遁去。智信又叹一口气,细心打量了一下身边两位被点了穴道的金刀弟子,才闭上了视线,暗自运功抵抗药性。

“沈施主!”和尚豁然一喜,就想上前。

“多谢大师美意。”沈雁笑了笑,他又怎会不知本身泥足深陷,掉入了圈套呢?只是若他不踏足,陷出来的怕就是别人了。

谁知沈雁顺手一抛,把那具躯体扔了过来,挡住了智信的脚步:“刚才一不谨慎,逃了一个,这个就还给大师,算是将功补过吧。”

眼看火伴命在朝夕,智信大袖一挥拦在了两人身前,嗖嗖破空之声尽数被他鼓荡的僧袍挡下,但是这厢还未出险,身边就以传来一声惊天巨响,浓烟劈面,烈焰滚滚,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木回声而断,轰然倒落在地。浓烈的火药味劈面而来,和尚脸上已经变了色彩,他怎能推测戋戋两个杀手,身上竟然藏有此等暴虐的暗器!

“贼子!”另一个金刀弟子顿时大骇,觉得自家师兄已被人取了性命,惊怒之动手上刀劲顿时没了分寸,冒死相击。沈雁却只退了半步,连头都未回,反手就是一挥,一道寒光从大袖中击出,啪的打在对方刀上,招式已老,刀客只得换招,却也给赶上来的智信留下一线机遇,掌风稳稳印在了沈雁肩头。

戒律堂出身,智信习的是拈花擒特长,和尚膀大腰圆,招式却轻灵柔缓,一招一式都像是临水观花,指尖微翘,笑意隐现。但是拈花手倒是不折不扣的分筋错骨手,专拿人关键,击人软肋,稍有不慎就会受制于人。跟着和尚行动,那两个金刀弟子也一左一右包抄过来,堵住了沈雁的退路。

玉轮逐步西沉,那点昏黄新月儿也被夜幕淹没。拂晓之前,恰是夜色最浓之时,暗中伸出虎伥,想要奋力一搏,把那点星光也吞噬不见。冷风卷过枝头,林间起了一阵沙沙轻响,智信合着的双目俄然又睁了开来,看向面前那片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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