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清琉歪了歪脑袋,仿佛有些迷惑。
“这就不吃了?”苏浅惊奇道。
“那当然不可,要听风行的还是典范的,我只能选我熟的弹。”
“那就好,”苏浅吁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手指摸着纯白的琴键,眼里是不加粉饰的喜好,“我能够多弹几首吗?这琴我很喜好。”
“真的吗?”苏浅有些不大信赖地看着他。
“嗯,别点太多,吃不完华侈。”
他弹的是当下风行的一首曲子,火遍大街冷巷,但是没甚么技术含量,年青人都很熟谙,顾清琉当然也不陌生,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曲子固然不难,但是有一个很奇特的处所,就是它的主旋律带着一种淡淡的哀伤,节拍倒是明快,明显是该当舒缓缠绵的曲风却因为轻巧的节拍让整首曲子听起来欢愉又哀伤,两种完整相反的情感交叉在一起,不断地转换,也恰是因为这类自相冲突的气势无处不在让整首曲子获得升华。人听着表情也会变得非常庞大,忽明忽暗,悲喜不定,情感完整被它牵着走。
“可我真的没有甚么能够回报你的。”
“不想出去。”昨晚体力耗损过量,他现在满身都是软的,哪有力量出去。
顾清琉举手投降,苏浅才放开了他,脸红的像是蒸熟的虾。
“能够啊,那下午我出去买菜返来做。”
“随便。”苏浅小声道。
“起码给个范围吧?不然我不晓得买甚么,鸡鸭鱼肉还是海鲜?并且菜有好多种,估计我看了会头晕。”
顾清琉怔了怔,本来只想逗逗苏浅不想他却不假思考就承诺了。
“那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买吧。”
“你想吃甚么?”苏浅问道。
顾清琉深受震惊,耳边的曲调仿佛带上了灿艳的色采,是新鲜而富有生命力的,每一个跳动的音符都能看得见,不断地自那翻飞的十指飞溅而出,心也跟着打旋,回转,奔腾,升腾……仿佛有一只手托着你在碧蓝的天空自在遨游,像是一场富丽而不实的胡想,连灵魂都要被吞噬。
一曲结束,苏浅昂首看向窗边的人,顾清琉朝他鼓了几下掌,给他一个赞成的眼神:“弹得很好,不晓得的必定觉得是原曲。”
顾清琉说着在他耳边含混地吹了口气,苏浅脸顿时就红了,想起昨晚在厨房他被脱得光溜溜的身上只剩一件围裙,被压在橱柜上从前面狠狠地进入就耻辱得将近冒烟:“……你别说了。”
“如何这么轻易害臊啊?明显昨晚在床上唔唔……”顾清琉再次被捂住了嘴,苏浅此次用的是两只手,本来要活力的,见他鼓着脸颊,只能收回“唔唔唔”的声音,苏浅本身也被逗笑了。
苏浅回到寝室去洗漱,然后去阳台把本身明天晾的衣服收下来换上,再把昨夜里两人换下的衣服和刚脱下的大t恤丢进洗衣机去洗,想到终究不消再光着双腿晃来晃去了,他蓦地松了口气,出来时顾清琉看到他已经换回了本身本来的衣服,脸上清楚闪过一抹遗憾。
苏浅从速说道:“没事,那……我就开端弹了。”他说完,把视野移了返来,苗条的手指落到琴键上,开启了第一个音符,顿时室内响起了轻灵的钢琴声,如同潺潺的溪水缓缓流淌。
“先来首风行的吧。”顾清琉斜斜地靠在落地窗旁的墙上,双手随便插在裤兜里,风卷起窗帘扰乱了光芒,班驳陆离的光晕覆盖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影影绰绰,看不逼真,明显近在天涯,明显四目相对,却让苏浅有种欣然若失的感受,好似他们之间隔侧重山万水那么远,远到本身将近看不清他面庞。
“很好,非常好。”好到他就想在这架钢琴面前狠狠地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