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后的申时末,温絮两人才赶到了北青城,在城中的青云堆栈住下。此时温絮穿戴浅紫色骑马装,足蹬深棕色小马靴,长发用丝带束于头顶,只戴一条银镶紫水晶的抹额,乌黑色的花瓣,花蕊缀着紫水晶,三朵银花连缀在一起,悄悄垂于额间,牵起三朵银花的细细的银链两端别离没于乌黑的发丝中,与面上覆着的浅紫色面纱为她更添一股超脱奥秘之美,墨黑的瞳眸中有着浅浅的笑意,一时候瞳眸内风华无穷,摄民气魄。赶了几天的路终究到了,两人都不由欢畅了起来。
温絮听出身后男人语气里的讽刺,心知身后之人并未信赖她的说辞,这大半夜的穿戴夜行衣蒙面突入王陵的女子,任谁也不会信赖单单是出亡这么简朴。但是唯今之计只要稳住了身后之人咬牙不承认了,如若不想将事情闹大,就只要此事此地处理,再拖下去调班的人一来就更难以脱身了,更会是以扳连了南宫叔叔,因而一咬牙扯下脸上的面纱,道:“大哥谈笑了,小女子也是为了遁藏那些个恶人才不得已如此的。”仍然是淡淡的语气,脸上仍然平静自如,不见一丝惶恐。
子时的王陵死普通的沉寂,没有祭奠的时候王陵只派了一队人马守着,也就二十来人的模样,但都是皇室中的精锐军队,莫雁北统治北国后,也安插了一些北国的将领在这支步队当中,这二十人分红十人一组的两个小组,轮番值守,如许大师都有歇息的时候。彻夜的风不大,但是却也冷得很,温絮本就穿戴夜行衣,又是半夜,小脸早就冻得有些发白,她谨慎地避过巡查的人,晓得顿时就是这队人马今晚的最后一次巡查,因而等这队人马走远了她才渐渐往王陵中父王母后的陵寝靠近,历代帝王继位都会先把陵寝构筑好,温絮自是晓得父母的陵寝在那边,不过一炷香的时候,温絮便来到了北王与王后的陵寝,她不敢冒然突入陵寝,怕惊扰了父王母后之灵,也怕引来守墓人,只是在陵寝外,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白净的额头已红肿了一大片。“父王,母后,絮儿来看你们了,女儿不孝,一向未能前来祭拜,请谅解女儿,女儿今后每年祭日都来祭拜你们。父王,母后,絮儿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母后,絮儿孤负你的希冀了,只能现出真容,但愿母后在天之灵能保佑女儿平生顺利。”温絮垂垂红了眼眶,语带哽咽,思念接踵而至。
侍卫望着她那双潋滟的眸子,深黑的瞳眸若一汪深潭,吸民气魂,长久的失神后,忙道:“蜜斯,这怎可?老爷叮咛小的必然要庇护你的安然,若这时候让部属分开,蜜斯身边无一人相帮,出了事可如何是好。部属万不能此时分开蜜斯身边。”且不说老爷的叮咛,就是他本身内心也是放心不下蜜斯一人前去王陵,虽此去伤害,但他定存亡相随。
不一会儿,伴计将沐浴的热水及茶水,点心送了出去,温絮淡淡谢过店小二,起家栓好门就进了净房沐浴。温热的水洗去了连日驰驱的倦怠,拢了拢披垂在身后的微湿的秀发,温絮悄悄地坐在桌旁,乌黑纤长的手指悄悄端起桌上的茶杯,想着今晚的行动,固然南宫叔叔已安排好统统,但是她还是有些严峻和担忧,现在应当不会有人能认出她了吧,即便被王陵的保卫抓住只要她不泄漏身份顶多也就诊她个擅闯王陵之罪,以往祭奠她都会随父王母后前去,对王陵天然熟谙。温絮把事情前后想了想,在内心悄悄做了摆设,捻起桌上的糕点用了一些就独自躺床上安息去了。
“主子,天枢既已跟从主子,便唯主子命是从。”天枢单膝跪地,语气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