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见她言辞之间确无牵挂之意,方才对劲的点了头,说道,“哀家也感觉此事可行,不知你们可有没有好的人选?”
曲弯弯愣了一下,随即见太后的目光落在本身的肚子上,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有些脸红,一副羞窘的模样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先前太医叮嘱过,说是殿下现在的身子,不宜行房,以是……”
幸亏这事儿她早有应对之法,前次在横山侯府,孟氏问起的时候,曲弯弯就模糊预感到了本日的景象,以是提早预备好了说辞。
皇后笑道,“臣妾这里正有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呢,那大学士府的二蜜斯,前头许了丞相府的何元铮为妻,前些日子何元铮不测亡故了,这赵家二蜜斯就这么迟误下来了。归正这些年我们大宁也没了那些旧端方,没过门的女人不必为亡故的未婚夫婿守身,倒不如将这赵二蜜斯许了温状元,温状元是青年才俊,文采不凡,那赵二蜜斯身为大学士之女,也是不俗,两人恰是班配呢。”
“请出去吧。”太后淡淡的叮咛了一句,又转头对曲弯弯说道,“你且坐着,一同说会儿话再走。”
“竟另有这回事?”太后的神采变了变,随即又对曲弯弯叮咛道,“既然如此,你就多多顾问殿下的身子,今后等他好了再来考虑子嗣的题目也不迟。”
曲弯弯半晌才反应过来讲的是本身,忙应道,“的确是臣妾外祖家,将军府的雪凝蜜斯,下嫁的恰是臣妾二舅所生的堂兄。”
想到这里,太后忍不住又看了曲弯弯一眼,她不喜好曲弯弯是一回事,却真没看出她有多粗陋来,昨晚还在尚书库看了一夜的书呢,能是不通文墨么?
太后本来还筹算将晏殊野与顾如是重新拉拢到一块儿,在她眼里曲弯弯毕竟是个二嫁女,是断断配不上晏殊野的,不过现在晏殊野既然是这个环境,她就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即使是本身的长孙,身材不可也是没体例的事,总不能误了如是一辈子的婚姻大事吧?
何婉华也发明了太后的目光,并且仿佛另有与曲弯弯一样的猜想,因而笑道,“皇嫂对此事可有甚么定见?”
可见传言不能尽信。
“嗯,说的也是。”太后闻言瞥了曲弯弯一眼,之前早有传言,说是温状元因曲弯弯粗鄙不通文墨,以是一向瞧她不上,结婚两年都未曾近她的身。眼下给他赐个有才调的,想必倒还真是佳配。
六合知己,她现在看到阿谁渣渣都想吐,更别谈对他又甚么好感了。
曲弯弯有些迷惑,太后如何老是看她,莫非是思疑她还对温飞卿旧情不忘?
“太医说的不错。”太后暖和点头,“身子受得住,多多走动的确利于出产,不过需很多多重视。”
太后沉吟了半晌,将目光转向了曲弯弯。起初传闻曲弯弯一心倾慕这个温飞卿,只是不知她现在嫁了阿野,是否已经收了心?万一她还挂念着前人……
又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逗闷子的话,见差未几了,皇后便朝何婉华使了个眼色。
“还是太后懂的多,臣妾但是甚么都要听太医说了才晓得的。”
太后点点头,浅笑道,“说吧。”
思及此处,太后便没了持续与曲弯弯说话的心机,正要叫她退下,俄然又听到内侍来报,说是皇后带着景平王妃存候来了。
皇后开初瞥见曲弯弯也在,不免有些起疑,今见太后对何婉华言辞驯良,便也笑道“婉华这孩子是惦记取太后呢。”
曲弯弯微微一笑,“听起来这赵家蜜斯与温状元倒是班配的人,我与他毕竟伉俪一场,若他婚姻美满也为他感到欢畅,不过统统还是任凭太后做主。”
“那也不能不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别忘了这肚子里另有我们大宁的小皇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