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孙三少得了江先生的手札才去都城某个书院肄业,刘大爷他们就猜过江家的身份,之前都不敢往那方面想,厥后看着知府老爷都要求着江先生,他们才猜测江先生家说不定有人在都城当大官,指不定就是江先生的兄弟,也就是江公子的父亲。
刘家人欣喜莫名,固然刘延宁一再夸大事情还没定下来,中间能够有很大的变数,这也影响不到他们的镇静。
“青青啊。”刘大爷沉吟了一下,有些为莫非,“我跟你叔他们筹议过,叫你二叔和四叔一道陪你进京,如许一来,青青一个大女人跟着你们就不便利了,她如果想进京,不如等你考完再说?如果你考中了,今后再京里仕进,再接她畴昔也不迟。”
他们没跟知府老爷家结结婚,现在要跟江先生家攀亲了?刘大爷几人的表情,只会比上一门婚事更冲动。看知府老爷的态度就晓得了,青青嫁给江公子,只会比先前的婚事好一百倍,并且如许一来,青青今后嫁进都城,在天子脚下糊口,多大的幸运啊。
蒋氏没管几个儿子脸上的惭愧,持续道:“再说青青也慎重,有她在城里陪着你娘,我们就再没不放心的了。”
这点小打小闹,就算刘延宁发觉到了,大抵都不会点破,说破了反而让他们无所顾忌,光亮正大的打仗起来,倒不如像现在如许,他们偷偷摸摸的,除了写写信也做不了其他事。
会试在来岁春季,时候尚早,只是江远辰几人已经多年未曾回京,比起过完这个年就解缆回京,江远辰更甘心年前归去,就算他不提,京里头也该来信催促了。
在这件大事前,李氏身为孀妇随后代进京的事就不值一提了。刘大爷也担忧的想过,江家会不会因为李氏是孀妇而对青青不喜,但是除了李氏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他们一家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庄稼汉,李氏好歹是秀才的女儿,认得几个字,这两年跟城里有头脸的人家都有些来往,外边都夸一声知书达理,想来李氏也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若连她都不可,那他们去就更叫人瞧不上了。
刘延宁进京赶考的川资,刘大爷他们早就筹办好了,蒋氏数了数竟有三百多两,刘大爷竟另有些忧愁的敲了敲桌子:“这一去少说都要大半年,也不知这些川资够不敷,原想着年底张家那边分了钱,再叫你都带上,眼下看来怕是赶不及了……”
护妹心切的刘延宁一时没有想到,君子和谈是他跟江景行一起做的,就算他只字不提,江景行一定会瞒着他mm啊,不然他靠甚么哄走他mm?
刘大爷几人沉默了下,还是蒋氏皱眉道:“你娘她……也走不开啊,小四几个还在县里读书,你那几个婶子去照顾我可不放心,还是你娘好,一碗水端平,对谁都不虐待。”
刘延宁问道:“家里头这么多事,二叔和四叔走得开吗?”
叫mm晓得,那可不得了,她现在是完整被景行给哄住了,已经敢瞒着本身悄悄和他通信,再叫她晓得本身的实在态度,那丫头可就完整无所顾忌了。
刘延宁听了也有些难堪,“实在另有一件事,孙儿不好开口,青青的婚事徒弟已经有了筹算,景行的意义也并不反对,只是徒弟家家世太高,又有老夫人做主,一时还没能定下来,只等今后去了京里再相看……娘这回不去的话,就只要叫爷奶替青青做主了,但是路途悠远,爷奶年事已大,也不好叫你们辛苦赶路,万一事情又不成……”
刘二叔几人闻言低下了头,他们的媳妇确切私心重,比不上大嫂驯良,如果叫她们去城里照顾孩子,固然干不出剥削孩子吃食的事,恐怕也不会像大嫂普通事事上心,自从孩子们去了城里,衣裳短了旧了,大嫂就会帮他们做新的,大家都有,从不偏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