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连续续又有家眷涌过来,本来和刘青她们站在一块的金氏母女,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冲散了,蒋氏紧紧抓着刘青的手,她们两个才没有被挤散。
蒋氏还是心疼儿子的,闻言便道:“路上吃也不便利,还是坐下来吃了再归去罢。”
江川点头笑了,又伸手道:“六女人,蒋大娘,请罢。”
刘延宁笑道:“奶过来了又能做啥?您又不能帮我测验,没得跑这一趟受累,等下家里头又离不开您……”
“是肥皂,不过我们家做的肥皂,比外边买的更好用,摸起来也更滑,奶你摸摸看。”
这话也只要刘延宁能说,换着李氏说,蒋氏估计就要不欢畅了,感觉李氏意指她多事,现在刘延宁这么说,蒋氏只感觉孙子谅解本身,更加笑得合不拢嘴,道:“家里你爷和你叔他们都在呢,我就出来几日,难不成还能闹翻天?你且放宽了心,我是安设好了才出来的。”
刘青和李氏埋头苦干,刘延宁也埋头苦读,科举测验已经迫在眉睫了,童试有三场,第一场县试就在他们江州县考,三月十二开考,要考到月尾才算完。
刘青忙道:“奶,四叔才过来呢,如何也让四叔出去歇会儿罢。”
“无妨,先生叫我们明日好好放松下,无需埋头死读。”
主次还是要有的。
刘青和李氏都在做动手头的针线活,蒋氏也没闲着,拿了副李氏的鞋底在手里纳,只是时不时要昂首瞧一眼院门口,问一声她孙子如何还没返来,的确坐立不安的很。
瞧见被人抬出来的考生,蒋氏较着更严峻了,抓着刘青的手也更用力了些,刘青刚想劝她放松,耳边传来一个略熟谙的声音,“刘女人?”
大抵到了申时摆布,还真陆连续续有人出考场了,但不是本身走出来,是被官差抬着出来的,估计是考到半途就体力不支了。
蒋氏面带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游移:“这……不担搁你温书吗?”
蒋氏这才放心了,因着有热忱的金氏,这日下午去考场接人,两家也是约好一起去的,金氏过来喊蒋氏和刘青,李氏本来不放心,也想跟去,却被蒋氏拦住了:“没事,你就在家看屋子罢,包管把延宁全须全尾的接返来。”
刘青便同她娘筹议了,把这手工皂分红四五批来做,费事是费事了些,但起码不担搁闲事。
刘青心想这儿的肥皂才没这类服从,不过也只是想想,刘青嘴上并没有辩驳蒋氏的话。
恰是瞧见了它的感化,刘青开端筹办做山茶皂和花生油皂的时候,李氏便放下了手中统统伴计,只放心帮着刘青做手工皂。
到三月里,李氏就开端给刘延宁筹办上考场的东西,每天都要念叨一遍,恐怕本身遗漏了甚么:“年前新做的棉衣已经重新洗了晒太阳,这时节不好带褥子进考场,带件厚衣裳去,夜间冷的时候还能披着挡风;江公子前几日送来的蜡烛,也要带几根去,万一里头太暗,本身点了蜡烛,也免得熬坏眼睛;还要筹办些垫肚子的干粮……”
刘四叔这才点头:“那就好,明儿叫你哥好好歇一歇,后日才有力量测验。”
对于刘延宁考县试,蒋氏现在还真不严峻了,一家人大早送了刘延宁去考场,目送着他拎着东西过了查抄,身影消逝在视野中,她们便又回了小院子,蒋氏帮着刘青给最新一批凝固了的手工皂脱模。
“这个时候进城,想必娘和小叔还没用午餐罢?中午青青去书院给延宁送饭,还剩了些点心没用饭,我给小叔装了在路上吃。”
听到这话,蒋氏的思路一下被打断,天然没有再持续先前的话题,而是看着刘青的背影,笑道:“你比来又折腾出甚么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