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有空也帮我劝劝你大姐,她自从去了大花家学刺绣,这些日子啊,是日夜不缀,一拿着针线就舍不得放下,早晨借着月光,也要练到半夜才歇着。要我说啊,你们姐妹就相差几个月,都是孩子呢,你大姐如何就没你一半的活泼。”
王氏越想越满腹痛恨,却也不得不该承蒋氏的话:“我会好好跟雅琴说的。”
刘青和刘雅琴应了,蒋氏去了后院,一转头,刘青便叮咛刘雅琴:“大姐,你去烧火。”
刘青这么一夸,三婶脸上的笑容干脆就不绷着了,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接话,一脚从灶房迈出来的蒋氏道:“青青说得是,小五机警着呢,我们老刘家的男孩啊,都随了他们大哥延宁。”
别说刘延宁在蒋氏那边就是宝贝疙瘩,就连三婶林氏,私内心也当这个大侄子是不一样的,这几年村里人把大侄子夸得上天,仿佛必定了是当大官的命,他们老刘家只等着飞黄腾达。
王氏一脚踏进院子,许是闻声了蒋氏的话,扬声道:“青青昨儿早晨跟小五他们玩到很晚,才回屋睡觉罢?”
“大姐,你去奶屋子里取点茶叶过来,我记得大哥说茶能够入菜,会让肉更加香嫩,肥而不腻。”
其他小家伙们跟着点头:“是啊。”
蒋氏本来正在揣摩王氏的话,听到刘青这么说,又恍然大悟了,“你徒弟说的话,准没有错。老二家的,从本日起,你看好了雅琴,别让她年纪悄悄把眼睛给用坏了。”
以是蒋氏拿这几个孩子跟刘延宁比较,林氏内心是真有几分得意的,在她看来,自个儿子能有大侄子的一半,今后就不消她操半点心了。
“你想蒸饭?”刘青一边刷锅,头也不抬的问,“你之前没蒸过,不怕把饭蒸坏了?”
王氏嘴上是抱怨刘雅琴,这话里话外的意义,却完整把刘青比下去了,讽刺她就比刘雅琴小几个月,却没有人家一半懂事呢。
中午,仍然是蒋氏从地里返来,颠末隔壁时,顺道把刘青和刘雅琴喊了回家帮手。
李氏张了张唇,刚想说话,刘青又昂首笑了,她直接对蒋氏道:“奶,你可得帮二婶劝劝大姐,我徒弟说了,入夜后千万不能再刺绣,很轻易熬坏眼睛。她年青时早晨就会刺绣,还点了灯呢,现在眼睛都不好使。我大姐还没点灯,每天绣到那么晚,光阴一长岂不更糟糕?”
“你们两个先蒸饭,我去后院摘些菜返来。”
刚走到井边,去村口晒稻谷的李氏王氏她们也返来了。
本身刚讽刺她偷懒爱玩,她转头就用这话来堵本身,那里是真体贴雅琴?不过就是借她徒弟的鸡毛掸子适时箭。
“你啊,别把雅琴逼太紧,我们家的孩子都有主张。”蒋氏是真感觉自家基因好,孙子出挑,孙女们也不比别家差,“学学你大嫂,由着青青来,青青不也没混闹过?”
***
蒋氏提着鸡的手有些颤抖,听到刘青的话,迭声催促着小家伙们,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领着鸡筹算本身出去肯定。
“其他的还好。”蒋氏深深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还筹算再养几个月,就拿去镇上卖的,也不晓得从那里来的野狗,被我瞧见了,必然打了来炖狗肉吃!”
不一会儿,蒋氏也返来了,脸上的肝火并未消逝,却也没有减轻。
“只能如许想了。”蒋氏点点头,表情好了些,昂首看了刘青一眼,“饭蒸好了没?”
“这只鸡太小,肉未几,要弄点花腔,最好是能下饭。”刘青状似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我有设法了,保管是你们都没见过的新奇吃法。”
刘青睐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心想这小家伙还真说话算话,懒觉都不睡了,一早跑出去做筹办,嘴上仍问道:“那小六小七他们也都跟着小五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