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叔还要赶归去,再晚就要走夜路了,是以刘青和李氏在城门口便下车了,让刘二叔节俭时候赶路。
听到刘延宁要去拜访青山书院的先生,李氏又想起来了,同刘青道:“改明儿归去的时候,到了镇上记得提示你哥,得去林夫子那儿一趟,他是你哥的发蒙先生,你哥非得亲身请他去我们家喝酒不成。”
兄妹俩踩下落日到家,李氏已经在筹办晚餐了,明日回家,得早点吃完了歇息。
大人说话,刘青也拉了高梅进屋坐,一边笑道:“好久没说话儿了,小姑比来在干啥呢”
金氏母女没待太久便归去了,天气还早,李氏也不急着开仗做饭,又拎了针线篮子过来,她现在不是纳鞋底,而是给后代缝衣裳,本来他们上回从省府买返来的布,依着婆婆的意义是留一些今后裁,但是现在儿子成了秀才,兄妹俩也该穿得面子些,来城里的时候,婆婆便叮咛她上回买的布,都给他们兄妹裁了做衣裳。
李氏也感觉她儿子是秀才了,不能太掉身价,再说颠末镇上还要歇一两刻钟,去林夫子家一趟,跟旁人拼车的确费事,便大手笔的包了一辆车,载着他们母子三人轻松的上路了。
刘青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听了几耳朵,实在无聊,忍不住拉着中间的小丫环谈天,说着说着就问出了一来就想问的题目:“江先生不在吗?”
金氏立马接话道:“那是要去的,这个喜气是要沾一沾。”
刘青见状,也搬了小凳子到李氏中间坐下。
刘青当然要去的,她哥都考上秀才了,乡试还在来岁春季,远得很,眼下忙完酒菜,就该考虑发财致富了,她还不晓得该如何操纵呢,这个时候好好抱住金大腿,总能给他们家带来些帮忙。
只是欢乐过后,李氏重视到她儿子的神采,仿佛没有半点忧色,反而有些模糊的忧愁和不喜,李氏愣了一下,也收起心机,低声问:“那……你是如何想的?”
回家的路上,刘青同刘延宁道:“上回做的肥皂,用了爷他们刻的模具,做出来很标致,现在天热,大抵再放些光阴就能用了,到时候也给江大哥他们送一块罢?”
江景行自幼读书,天然也是为科举而去,现在没了局,迟早也要了局,便同刘延宁聊了很多科举的事,也算是取经了。
刘延宁便笑道:“好好,你说了算。”
“书院里的院子委实太小,三爷一人住着都拥堵,再加上少爷和曹少爷,如何住得下?”
刘青点点头,心说公然是不差钱,两个少年要住这么大的宅子。不过上门做客,她也不好总拉着人家问仆人的事,刘青又转移了话题,同小丫环提及了别的话题。
刚想摸一摸料子,就被她娘一掌给拍开了:“洁净的料子呢,别给摸脏了。”
江景行他们之前住在县主府,厥后大抵是光阴长了不便利,又搬出来本身找了屋子,现在住的宅子靠近知县府,用刘青上辈子的说法,这儿就是初级室第区,住这一带的人家可都非富即贵,毕竟靠近官府,治安也好,环境清幽,连地上都铺的是青石板。
想到这个能够,刘延宁心头更加不喜,虽说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但他们读书人本该坦开阔荡,张大报酬了交友权贵如此追求,把后代婚姻都当筹马了,半点不考虑后代的幸运,又怎堪君子所为?
刘延宁点头,也笑道:“确切不巧,就只能请景行帮我转告一声,后日家中摆酒菜,你们如果有空,可得过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