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欣喜,可把小家伙们乐坏了,恐怕刘大爷窜改主张似的,一个个跟猴儿一样,吃紧忙忙爬上板车。
正在背面一手拉一个熊孩子,恐怕他们跑丢的蒋氏,听到安水根的话,也赶紧放开了小孙子,叮咛了李氏和刘青看牢他们,便快步走到前头。
但鞭炮却不能不放。
想到这里,刘青做了个夸大的神采,笑道:“我刚才瞧见门敞开着,还觉得奶说中了,真有吃恰子过来呢。”
许是实在无聊,等熊孩子们背完所学的诗后,刘延宁又现场即兴讲授,教他们新背了好多首,不然以他们肚里那点墨水,是没体例显摆几个时候的。
这个时候就轮到刘青出马了。
安大爷听他女儿说过好几次,有些印象,此时便拥戴道:“传闻青青这孩子还认字呢,学了没几个月,都能跟延宁写信了,可惜是个丫头。”
大姑父刚拿了一挂鞭炮去院子里,熊孩子们就眼巴巴跟着出去瞧热烈了,因为大人都在,蒋氏也就没有拘着他们,叮咛了一声别乱跑,就把女儿和媳妇拉到灶房去了,蒋氏先问两个女儿:“做了几个菜了?”
那头,安水根的兄弟正陪着一个老爷子往他们这边走来,安家的兄弟过年都来刘家吃过饭,刘青也认得,那么毫无疑问,走在他们兄弟中间的老爷子,就是安大爷了。
刘大爷之前也可惜,这么聪明的孩子如何是个丫头,又考不了状元当不了大官。但是日子久了,越见聪明聪明的孙女,刘大爷内心越欢乐,垂垂感觉丫头也没甚么不好的,又聪明又斑斓的丫头,也是头一份,就像老婆子说得,今后当个少奶奶,穿金戴银,仆妇成群,那也是他们刘家的造化。
刘青看高山叔的女儿见生,便把她们请到了里间,说是里间,实在就是她和李氏的屋子。这儿有三间屋子,亲哥一间,她和她娘一间,别的一间用来做亲哥的书房。
“是啊。”李氏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家离得远,赶到城里都中午了,中午还做饭接待客人,委实忙不过来,所之前儿搬完东西,就把钥匙给你姑父了,他们离得近,能够早点过来帮我们筹措。”
刘大爷和安大爷俩老爷子一见仍旧,话题底子说不完,刘大爷就坐到安家的牛车上去持续聊了,安大爷一手牵着本身的小外孙小六,一边还非常热忱的拉着刘延宁要去他车上,“延宁啊,你也喊我一声外公,外公就厚着脸皮应下了,这么多年不见,让外公好好瞧瞧你。”
幸亏两人年纪大了,也情愿让着弟弟,不去便不去,只在中间乐呵呵的瞧着,这会儿得了叮咛,世人刚上车,他们便拿着鞭炮在背面放,噼里啪啦的声声响起,隔壁很多人家都出门来瞧了,见刘家这步地,便打着号召:“大爷大娘,要进城啦?”
公然不远处的蒋氏听得一清二楚,她抿了抿唇,等着刘青刚把话说完,伸手就敲畴昔了,敲在刘青额头上,蒋氏的力道倒不重,她也没活力,只是用心板着个脸,笑骂道:“小丫头反了天了,还拐着弯说我乌鸦嘴,打量我瞧不出来呢?”
本朝崇文,百姓也受民风影响,对读书人非常尊敬,此时闻声几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在背诗,固然他们听不出吵嘴,但是流利又连贯的声音,他们还是听得懂的,可见孩子们发蒙的日子不短了,一时候皆猎奇又恋慕的循声看过来,想晓得哪户人家命这么好,养了这些聪明的孩子。
“我是过来凑热烈的,要啥筹办?”安大爷也非常开朗的回道,又问他们,“传闻你们那儿来城里要好几个时候,这个时候到,想必大早上就解缆了,早餐吃了没?”
这一回只是搬东西畴昔,顺道清算了下屋子,确保过几日搬畴昔便直接能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