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两个村的人一样送三百个鸡蛋过来,同村的净赚两百个,外村的赚两百二十五个,若来十个外村人,他们就能多赚两百多个鸡蛋。
别藐视这一个鸡蛋,他们走的是薄利多销的门路。
“不是钱的题目。”蒋氏摆摆手,道,“你不记得上回延宁信里说的吗?延宁说手上有些余裕,去街上给我们买了些东西,想托人送返来。这如果请不熟的人帮手,万一把东西送丢了如何办?”
见她们都筹议到这里,刘青内心还真有些惊奇,她们固然一开端不敢往远里想,但是经她稍稍提点,反应倒也很快。
不但仅是做衣裳例外,现在青青一个本身没做过衣裳,也没学过做衣裳的小女人,要拿着这么好的料子折腾,婆婆听了竟也不禁止,嘴上说是“归恰是她本身的衣裳,糟蹋了也是她本身的事”。但是能说出这番话,起码证明婆婆对青青的行动是放纵的。
李氏内心也晓得,等这四周十里八村的乡亲进城去,运气好能够一两个月能比及,倘若运气不好,那就要比及腊月里,有乡亲去城里购置年货的时候了。
蒋氏只要一想到今后孙子当了大官,孙女又嫁进官宦之家,当了威风的少奶奶,内心的对劲与高傲就压抑不住,真到那一日,她这个奶奶不也跟着纳福,倍受尊敬?
偏青青阿谁时候本身也不争气,且不提聪明不聪明,起码那性子实在不讨喜,畏畏缩缩,又一脸苦相,难怪婆婆见了就要骂一声倒霉。如许的人,即使有延宁那般超卓的亲大哥,又有何用?就连她都感觉,延宁有如许的母亲和mm,委实是拖后腿了。
若能多赚一点钱,蒋氏当然是情愿的,也有些心动,只是怕代价不一样,人家不肯同意,因而脸上便带出了些纠结的神情。
刘青点头,笑道:“再说大哥在信里都说了,这茶叶蛋是京里富朱紫家才吃得起的,他们酒菜上能摆上这道菜,那是多大的面子啊。”
刘青抿唇道:“奶方才还在帮他们算账呢,既然买我们的茶叶蛋,比买猪肉要便宜那么多,家里头越是宽裕的人,就越情愿找我们啊。归正给村长家的先例已经开了,我们村其别人来换鸡蛋,也只能跟着这个数,他们占便宜,我们也赢利。”
蒋氏粗粝的拇指放到绣花处,悄悄摩挲着,对于安氏的恭维,内心天然受用。孙子一身墨客气,就像戏文里唱的那般玉树临风,不似他们庄稼人能养出来的孩子。
就拿这新衣裳来讲,以婆婆平常的性子,即便家里再能赢利,也不会提起给孙女做新衣裳的心机。更何况青青还在长身材,本年做的新衣裳,隔一年就穿不下了。即使底下另有mm能捡着穿,但是给青青扯那么好细棉花布,也委实太华侈了。
一听到给大孙子的新衣裳做好了,蒋氏赶紧放动手中的活计,接过衣裳摊开细心瞧了,看着那精密整齐的针脚,简朴风雅的剪裁,蒋氏对劲的点头:“还算不错。”
是以,除非有特别首要的事,大师伙等闲是不大进城的。干脆他们镇上集会也大,要买甚么都便利,也不必眼巴巴的等进城。
此人啊,甭管父母兄弟如何无能,但真正靠得住的,还是本身。她还记得本身这个小侄女,几个月前瘦骨嶙峋的模样,当时她和大嫂,是真的被婆婆讨厌到骨子里去了。
因为事关孙子,蒋氏倒也没嫌李氏啰嗦,细心机虑了一下,便点头道:“再等些光阴,倘若真等不到,我再跟你爹筹议筹议。”
刘青并不晓得安氏的满心庞大,她见李氏回屋,开端筹办替她剪裁新衣裳,实在欢畅起来。
“一百多文能当个甚么?”蒋氏道,“酒菜上把茶叶蛋当大菜,他们便能够省下十几斤肉了,这些钱顶多买十斤肉,还是柴肉。但现在换成茶叶蛋,我们的茶叶蛋在外边卖,一斤蛋比一斤肉贵多了,算是奇怪吃食,不是谁都吃得起,现在便宜算给他们,让他们得了脸面,里头又省了银子。你说他们赚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