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火候还不敷?”刘青有些绝望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花姐从五岁跟着徒弟学刺绣,现在已经学了十几年。
刘青因为跟大花姐客气,担搁了工夫,出了院子已经没看到蒋氏和刘雅琴的人影,她拎着针线篮子仓促回自家,正见蒋氏和刘雅琴捧着很多菜到井边,蒋氏看了刘青一眼,道:“雅琴把菜洗了,你出去烧火。”
“这还是我娘在县里也熟谙熟人,又常常买,一张还便宜了一个铜板。”
“好。”刘青清脆的声音应道,先将篮子放回本身屋,再出来就闻声蒋氏问,“传闻你徒弟今儿不在家?今儿岂不是没学到东西?”
“我娘前儿托人从县里买了些新式绣样返来,我看看有没有轻易些的。”大花姐见刘青猎奇,便顺手递了一张给她看。
大花姐笑道:“表姑婆一早就来讲了,叫我中午去她家用饭。”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蒋氏也不免俗,被刘青哄得露了笑意,嘴上却道:“我和你爷还不消希冀你,只要你自个儿争气,学一门妙技术,今后别拖你哥的后腿就行了。”
好吧。刘青闭嘴了,想到这还是个没有提高教诲的期间,同时又深深的悔怨,本身当年为甚么不学个美术,再不济会书法也行,再从她哥那边求支笔过来,现在便能够靠画绣样发财致富了啊!
刘青晓得大花姐的表姑婆是徒弟的远房表姑,徒弟能嫁到落水村来,就是她保的媒。因着这层干系,徒弟与这位表姑也非常亲厚,起码她日日在徒弟家学刺绣,便看到大花姐表姑婆隔三差五就过来串门。
刘青感觉蒋氏这话问得有些奥妙,不晓得是真体贴她有没有学到东西,还是思疑她明天在隔壁偷懒?
“这也太贵了,或许第一张绣样比较可贵,要请真正有功底的人画出来。但是剩下的图,只要找略微会作画的人临摹一下,一张绣样估摸着一刻钟都用不到,就卖这么贵,他们的钱也太好赚了……”
当然该尽力学习的技术,还是不能松弛,固然学习的时候冗长一些,但今后出师了,就能够靠技术用饭,一辈子不愁。
正处于初级入门的刘青,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绣样还要买?”
因为刘青是端庄拜过师的,对于自个母亲赢利的路子,大花姐便毫不坦白的说了,看着自家娘新收的小门徒一脸崇拜的神采,大花姐内心也为她娘感到高傲。
蒋氏已经把饭甑放下去蒸了,接过刘青递过来的茶纸包,伸手捏了一小撮,一边盆里扔,一边对刘青讲授道:“茶叶不消放太多,多了会有苦味。”
“对啊。”大花姐细心的解释道,“用我娘的话来讲,绣这些帕子,都是小打小闹,先熬炼着,真正赢利的,还是绣屏风,我娘绣一副屏风,就能赚好几两银子,够我们家一年的吃用了。”
刘青绣到一半,瞧见大花姐从她徒弟针线篮里找着甚么,猎奇的拎着篮子凑畴昔看了。
想到这里,刘青一只脚都踏进灶房了,还是回了一下头,恰好对上刘雅琴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
刘青一边痛心疾首,一边把绣样还给大花姐,凑上去问:“这些你和徒弟几日能绣完?”
刘青哀伤的看了大花姐一眼,将来那么远她还没工夫去想,但眼下就非常急需赢利啊!
难怪王氏那么信誓旦旦的不看好她,公然这年初赢利都不轻易。
许是想到刘青母女也不轻易,便安抚道:“快别想这么多了,你才十三岁,还能在我娘身边学个三五年,以你的聪明,很快便能上手。今后即便不跟着我娘学,你也能自个儿揣摩出来。何愁赚不到钱?”
就这还火候不敷的话,那她想靠绣花赚大钱,得要比及甚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