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看着是支潜力股,好好投资说不定有收成。
林大夫从医几十年,于情面油滑已是纯熟,对蒋氏的心机摸得透辟。
这么大的女人家不懂一点礼数,也不知李氏如何教的!蒋氏心想着待送走了林大夫,她便要拿李氏问一问,到底会不会教女人。
但延宁来岁就了局了,独一的亲妹几乎出事,叫其方寸大乱,不然也不会这个当口告了假回籍,又马不断蹄的请了他下来。他如果一点叮嘱都没有,一定能叫延宁放心,林大夫考虑之下,便没顾忌蒋氏的神采,不轻不重的叮咛一番。
刘青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蒋氏殷勤的守着本身看病,就怕华侈了钱给她抓药呢。
不过豪情都是处出来的,更何况亲哥有示好的意义,她可不想学原主,将这份美意拒于千里以外。
刘青不是无知少女,发觉到蒋氏并非无事找茬,内心也缓了口气,只是蒋氏和刘延宁都站着,她可不敢坐。
刘延宁忙请了老大夫在左边落座。
一时也下心来,奶再不喜好mm,也是亲孙女,是他体贴则乱了。
林大夫评脉的时候聚精会神,连带着蒋氏和刘延宁也一声不吭,怕打搅到大夫。
端看那被擦拭得油光发亮的扶手,便知蒋氏常日有多珍惜。
林大夫推迟不下,便留下来了,刘家一干男人在堂屋号召着。
先前林大夫给刘青看了脉出来,没人主动说看诊的成果,刘大爷便也不在乎,此时听得蒋氏这般说,倒有些焦急了。
刘大爷松了口气,想到方才与林大夫聊的内容,不由瞪了蒋氏一眼:“头发长见地短!你当林大夫这鸡蛋真是给二丫吃的呢?清楚是在安延宁的心!延宁来岁开春就了局,满打满算也就几个月了,舍了几个鸡蛋,把二丫养得白白胖胖的,也好叫延宁放宽了心,尽管筹办科考便是!”
蒋氏一想到这个赔钱货的孙女今后日日都要吃鸡蛋,养的鸡只够让她吃了,又少了一门进项,她只感觉心都在滴血,不由狠狠瞪了刘青一眼,骂道:“真是个索债鬼,还不去灶房给你大姐帮手!”
老大夫也没推委,直接坐了下来,手掌呈上摊开搁在中间条几上,表示刘青把手伸来。
不过她一穷二白,身无长物,还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电影,也没甚可让蒋氏算计的。刘青穷得开阔,不过面上还是一脸怯懦,踉跄着跟在蒋氏背面。
刘家世人倒是没在乎,刘大爷摆了摆手,蒋氏还特地放慢了步子,等刘延宁过来。
不说刘青毫无筹办,就连刘延宁也一时惊奇,看向蒋氏。
屋子里氛围有些凝重。
林大夫的话还没说完,蒋氏赶紧打断道:“有劳大夫了,我们田里丫头还没这般金贵,大不了不叫她干重活,这药的话,您看是不是能够免了?”
“看病救人乃老朽的职责,延宁客气何为?”林大夫摆了摆手,一面起家一面笑道。
林大夫朝刘延宁欣喜的笑了笑,又道:“令妹此番之症虽是凶恶,倒也是因祸得福,眼下还没伤及底子,便能调度过来,是以延宁也不必用心,安生筹办年初了局才是。”
刘青晓得这个时候不能惹蒋氏,忙点了头,一溜烟跑出了屋。
“这但是延宁赚来的,年纪悄悄就这般短长,谁比得上咱家延宁。”蒋氏不平气的回嘴,但碍着刘大爷严肃,还是不情不肯的收起了桌上的铜板。
刚伸到一半,手却被蒋氏重重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在屋里响起,刘青的手背也红了一片。
蒋氏虽动手重了,倒也不是没事谋事,顺势就把刘青撸得高高的袖子放下一大截,一脸嫌弃的道:“你筹算叫林大夫抬头瞧你不成?还不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