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是不能奉告于你。”江远辰缓缓道,“你只知为师从京中来,却不知为师出自安宁侯府,上有两个兄长顶门立户,尽管吃喝玩乐。为师有一长姐,承蒙圣恩当选进宫,为皇上开枝散叶,被世人尊为‘江淑妃’。现在娘娘膝下五皇子年事已长,为师年前回京,得知皇上和太后娘娘为五皇子选了承恩公的令媛为正妃,只等择日结婚。五皇子这门婚事已是显赫,又有传闻皇上成心加封娘娘为贵妃,侯府向来低调,在六皇子结婚之前,都城是最好先别回了。”
江远辰点头:“此番从省府返来,拜过家中长辈和祖宗,便不必理这些俗事,尽管放心读书,再过四年,你也才二十二,恰好了局。”
报喜的官差就两个,穿戴百姓眼中气度的衣裳,各骑了一匹高大的骏马,也非常面子了,但是更让刘青他们回不过神的是官差身后的一大群百姓,几近是簇拥而至,几乎把小小的院子都淹没了。
官差吃过茶,得了李氏筹办的辛苦费,又叮咛了刘延宁几句,叫他记得从速清算东西,明日去省府赴知府大人主持的鹿鸣宴,说完闲事,官差身上另有任务,便也没有过量逗留,起成分开了。
“江先生先前不在家?”李氏一闻声江景行把江先生搬出来,也不再多话了,本身一个妇道人家,公爹和小叔子们都不在,现在能够做主的,天然是待延宁如子的江先生。
江景行拍了拍刘延宁,笑道:“三叔应当有事要叮咛你,先畴昔吧。”
景行尚且如此,他作为徒弟的弟子,又岂能置身事外?刘延宁心中已有答案,起家道:“弟子全听徒弟安排。”
是以,刘延宁这番话也不算是恭维。
刘青还没答复,刘延宁便下认识的道:“现在天气晚了,青青还是咱家陪娘吧。”
刘延宁明天听多了恭喜,少年得志,多少有些意气风发,这会儿听着他徒弟不咸不淡的语气,不知为何平白生出一丝惭愧,起家道:“徒儿能有此成绩,都是仰仗于徒弟日夜指导。”
“涓滴掌控都没有?”
见金氏走了,李氏才拉着刘延宁,有些担忧的问道:“阿谁官老爷说的鹿鸣宴,是何时停止?你叔他们不在,这会儿天气也晚了,送信叫他们赶车过来,少不得也要明儿中午才到城里,赶得上送你去省府吗?”
“到他们进城,你哥还在省府,这不是白跑一趟?”李氏更焦急了,门也不关,反而重新翻开,“不可,我去一趟隔壁你金奶奶家,拖你金爷爷帮手找人送个信归去。”
见着官差走了,看热烈的世人也满足了,抓了把新科举人家的瓜子儿,三三两两会商着新举人年青有为,一表人才,也各自回家了。
明显说的是五皇子的婚事,徒弟偏又要提到六皇子,可见五皇子多了这么一个助力,六皇子一系也是不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