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邻倒还都还记得她,提起她没有说不好的。都说这五代光该死遭报应。”
而庄七娘的状况也日渐一日的糟糕起来。
但她又不是那么肯定,便道,“还是问一问二郎吧,他应当记得。”
不但再也没有在公主府前呈现过,快意派人去寻他,也刺探不到他的踪迹。
快意细心想了想,道,“我真没重视过……”她内心萧怀朔就是个早熟的小屁孩,拽归拽,没长大就是没长大,那里会想他是不是该情窦初开了?想来想去,也只要一个女人略有能够,便道,“在南陵……”
徐思和快意对望一眼,都略感觉氛围有些不对。还是徐思开口答道,“总归是在南陵熟谙的吧。”
快意被问住了。
萧怀朔道,“你有空乱猜这些有的没的,如何就不能先措置好本身的事。传闻你驱车撞了个路人?”
快意道是。
――他在扯谎。
“那县主的女儿倒是嫁给他了,但没几年就看清了他的本事。非逼着他休妻。他可贵又过上了繁华日子,那里肯?但这位娘子就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了,光亮正大的勾搭上了别的男人,断了他的财帛供应。没多久他娘就被活生机死,他本身也被揍了个半死,强押着在休书上具名。这些年他展转勾搭过几个孀妇,四周骗吃骗喝……活的跟个笑话似的。如本年纪大了,更加不出息。”
快意恍然大悟,忙道,“啊,这个,二郎同我提过!他仿佛是有喜好的女人。”
只装点承平般笑着提及了旁的事。
快意还是头一次晓得,本来在这么久之前庄七娘就救济过她,不由道,“……本来这么久之前她就帮过我了。”
庄头娘子点头道,“这就不晓得了……或许偶尔撞见认出来了也未可知。”
不过听快意问起横陂村,他却不由恍神半晌,才冷酷道,“你记错了,我们没去过横陂村。”
萧怀朔神采一滞,目光望向快意。
快意实在想不通。
快意疑道,“二郎?他如何了?”
“这两小我便一拍即合。但这县主的女儿,如何容得下丈夫房里有旁的女人?非要将这妾先打发了不成。”
“……”
庄头娘子刺探好了原委,颇多感慨的向快意汇报。快意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心不在焉。
徐思却道,“你们去了横陂村?那恐怕是和翟妈妈错开了。”她便说,“她去了京口,回建康时我们见过面,并未听她说见过你们。”又说,“现在她该当是在东州府,有空你就替我去看看她吧。”
“那县主的女儿是哪个?他不是说他娘子在绣庄里吗?”
便又说,“若能找到她的女儿,她或许能好些。不过宫里很多文书都毁于烽火,要查她入宫前的事,想来也不轻易。”一面说,一面思考,道,“当年我让翟妈妈调看过她,或许翟妈妈还记取她的来源。”
正说着,外头便有人来通报,“陛下来了!”
这一日快意入宫去看望徐思。徐思见她不时走神,便问是如何回事。
“不幸这妾当时已有了身孕,也不知被卖到那里去了……已经快二十年没动静了。”
快意无法,只能将庄七娘的事向他也解释一遍。
“靠着这妾的技术,这一家的日子总算垂垂缓过来了。五代光她娘就揣摩着为他结婚。别看五代光现在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当年却俊得很。他家祖上又阔过,平凡人家他娘还看不上。但真的好人家,谁看得上他家?”
庄头娘子道,“……他要找的,恐怕不是这位娘子。”她既刺探到这么多,当然也不会刺探不出那妾的名姓。她不提庄七娘,又多说那妾的好话,反而欲盖弥彰。
快意内心烦乱,但对庄七娘的窘境,她却又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