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忙道,“是――孙子将近娶媳妇儿了。昨日出城下聘,离得远些,明天还没返来呢。不然也让您见见。”
快意问完话,从院子里出来。
山下只要几处茅草屋,院墙半高不矮的,就用山下的碎页岩垒成。
快意便取了赏钱给她,道,“多谢。”那人接了钱还不肯走,又打量了快意一会儿,才游移的分开。
瞥见快意时她较着愣了一下,大抵是眼神不太好,竟又凑前细看。
“噢……”那妇人复又欣喜起来,道,“蔺娘子走得急,我也没敢问……七娘她现在过得还好吧?”
那妇人才醒过神来,道,“不是?”
“这么说您真的晓得?”这是不测之喜,快意忙诘问,“是哪家?”
可听快意提起庄七娘的孩子,又问她被卖去那里,却顿了一顿,才擦着眼泪感喟道,“只怕没那么轻易赎返来……”
只怕是有人打着乐府的灯号,骗买来着。
公然如郑氏所说,一探听就探听到了。
快意顿了一顿,没有再往深处想。
快意就愣了一愣――本朝乐府分属少府,大抵说来就是后宫的一部分,传闻也从官方采买少女教习歌舞。但是那会儿庄七娘该当已经不年青了,又是个妊妇,买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