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点头,随即又忙点头道,“……不疼。”
也不待徐思作答,便缓慢的、逃也似的分开了。
这么说的时候她内心竟感到模糊的痛快――她终究,终究将委曲对阿娘说出来了。她想,究竟面对如许的状况,她阿娘还会不会再说出近似于“你要晓得躲藏、减缓,起码别劈面激愤他们”的话来。
她感到悔怨,忙抬手帮徐思拭泪。可她的表情也益发沉重了,她只是说不出安抚的话来――她阿娘并不是遇事就哭的软弱性子,哪怕面对天子,真恼火起来时她也一样冷眼相对。现在她的沉默和泪水实在只说了然一件事。
快意唇角被琉璃扫了一下,因里头磕破了皮,现在便微微有些肿起来,仿佛还略带了些青。
快意只听这个开首便已明白,她阿娘要对她说的还是“她错了。你懂事,别同她计算”。可这话这一日听起来有多么刺耳。她忍不住便想问徐思――为甚么她懂事反而要挨打,而不懂事的阿谁打了她,还不会被人计算。
徐思的声音便有些涩哑,“……如何弄的?”
她还在无忧无虑读书玩耍的年纪,从未考虑过前路,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或者会分开徐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