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为了我!”
若非她重活一回,只怕也要感觉祖父的决定称得上明智判定――毕竟史乘上‘不识进退’的权臣藩王,是以招来杀身之祸者比比皆是。
但是这句话却仿佛在许明意的心口处炸开了一道响雷。
许明意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许明意说完也感觉这话仿佛透着歧义,仿佛就是她便是死了也得拉着别人陪葬似得……
“你这孩子,哭甚么……”镇国私有些手忙脚乱地胡乱拍着她颤抖的后背,“如许又有甚么不好的?祖父年纪大了,本也该到了告老的时候了。人活活着,少不了要做定夺,如此一来,我们镇国公府便也能真正地安稳下来了……”
而上一世的经历奉告她,在有些人眼中,错的并不是祖父的做法――祖父不管如何做,都是错的。因为,他和镇国公府及许家军的存在,本来就是‘错’的。
她当然清楚镇国公府忠心不二,可皇上会信吗?
没有病,天然也就没了冲喜的来由。
许明意便将她与崔氏的说话大抵说了一遍。
“祖父,我晓得您有您的思虑。”
然那些所谓“明智”,也要视景象视人而定才行。
镇国公听得神采一变再变。
但是,她亲目睹证过一场自断了利爪以表忠心的老虎仍被关进笼子里正法的悲剧!
她再难忍得住,将头倒向了白叟还是刻薄的肩膀,伸脱手将人抱住,眼泪无声却澎湃。
“昭昭,有些话当真不能胡说……”
镇国公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晓得,这话称得上大逆不道,足以诛灭九族。
……她现在才晓得!
“那我主动将兵权交出去,皇上还会有此忌讳吗?”镇国公捋了捋髯毛,面色如常就像是在谈及一件无关轻重之事。
儿媳和孙女思虑周满是功德……可此时他实在没有体例让本身感到欢畅或欣喜啊。
“可姚先生的卦……”
“更何况,冲喜之事本就行不通了。柳宜已被官府的人带走,最多明日,她向我下毒的事情便会传遍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