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姜宝娘当然不是舍不得姜如,她和姜如两看两相厌,刚嫁出去那会儿起过把继女卖了的动机,姜大河甚么都顺着她,只要卖女儿一事死不松口,厥后姜如大了些,无能的活多了,姜宝娘感觉她另有些用处,就没再提这件事。
姜宝娘插着腰怒道:“不听话天然要打,我教诲自家孩子干他们屁事。”
钱师姐摸了摸她的脑袋:“骗你何为。你我也算有缘,本日你跟我上山,即便没有资质,报上我的名号,也不敢有人无端欺负你的。记着,我叫钱迎春。”
姜大河也有点懵逼:“大人啊,我家丫头鸡都不敢杀的,不是修行的料子啊。我也舍不得她出去辛苦,都筹办过两年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图别的,只要一辈子老诚恳实安循分分没甚么大风大浪就行了。”
姜大河见女儿看向本身,有些冲动,却迟疑着不敢向前,他自知这么多年虐待了女儿,又怕老婆淫威,一向在自我麻醉。他酝酿了半天,终究跨出一大步,正要叮咛姜如两句,姜如却缓慢转过甚,不肯再看她爹一眼,紧跟着钱迎春踏上飞剑,消逝在云端。
姜宝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那我这么多年在她身上花的钱不是白花了?”隔壁刘鳏夫早就给了订金,她如何舍得把到手的银钱吐出来。
姜宝娘不敢超出钱迎春去抓人,一拍大腿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哎呦,老天哪,没国法了!后妈难做人啊,五年来我即便没有把她当亲生的养,也给她吃给她穿贴了很多银钱啊,她就这么跑了啊,白眼狼啊!”
姜宝才四岁,只听懂大人说姐姐要走了,因而拍动手笑:“哦~哦~该死的赔钱货要走了哦~”可见姜宝娘在儿子面前也毫不避讳对继女的讨厌。
“我……我想学不被人欺负的本领……”姜如嗫嚅道,想起爹的话,把头埋的更低了,“可我若不是学习的料子,会被赶返来吗?”
钱迎春笑道:“今后你可唤我师姐。”
钱师姐眉头一皱,拉过姜如的手撸起她的袖子,果然看到细骨嶙峋的小胳膊上遍及青黑紫黑的印子。
姜宝娘从未见过这么大块金子,恐怕他忏悔,眼睛发亮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钱迎春直接把姜如拉到身后,隔断了姜宝娘的视野。
赵师弟哼笑着摇了点头,把金锭丢在姜宝娘身上。
二人携姜如被村民们一送再送,送至村口,姜如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她住了十年的小村落,发明了混在村民内里的姜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