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娘当然不是舍不得姜如,她和姜如两看两相厌,刚嫁出去那会儿起过把继女卖了的动机,姜大河甚么都顺着她,只要卖女儿一事死不松口,厥后姜如大了些,无能的活多了,姜宝娘感觉她另有些用处,就没再提这件事。
“当家的,你说句话啊。”
没甚么存在感的赵师弟仿佛看够了好戏,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金锭,在姜宝娘面前摇了摇:“钱师姐古道热肠,我这个做师弟的也不能拖她后腿。你扶养小阿如多年的辛苦费,我替她出了,剩下的就当是你们今后的扶养费。她进了宗门,今后估计没甚么机遇常回家看你们了。你看这么多可够?”
姜如抬开端,黑亮的眸子子紧紧盯着钱师姐:“真的吗?”
姜大河也有点懵逼:“大人啊,我家丫头鸡都不敢杀的,不是修行的料子啊。我也舍不得她出去辛苦,都筹办过两年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图别的,只要一辈子老诚恳实安循分分没甚么大风大浪就行了。”
两位修士大人和村长驻在姜家门前说话,早就吸引了一堆乡亲围观。邻居王大妈听到这两口儿的话,不由嗤笑:“哎呦,姜大河,你连小阿如跟着修士大人去山上学本领都舍不得,怎就舍得把她交给你家那位凶婆娘随便吵架?不幸的小阿如,亲娘没了今后,吃不饱穿不暖,手臂上永久有青紫,十岁的孩子看上去还没我家七岁的小囡囡高。”
姜宝娘插着腰怒道:“不听话天然要打,我教诲自家孩子干他们屁事。”
众村民倒吸一口寒气,有人叹道:“姜家的,你打孩子也太狠了吧,若不是晓得她是你继女,还觉得她是你仇敌呢!”
“就是,就是!”
钱师姐眉头一皱,拉过姜如的手撸起她的袖子,果然看到细骨嶙峋的小胳膊上遍及青黑紫黑的印子。
现在这女修士嘴皮子一碰,就想把人带走,姜宝娘是绝对不答应的,她都跟隔壁村瘸了腿的刘鳏夫谈好了代价,再留继女在家里干几年活,等她年纪到了,就把她许给刘鳏夫做媳妇。
天气渐晚,钱迎春和赵师弟看着姜如自我安抚:“本日固然迟误了一天,也不算一无所获,我们先回昆吾休整一二,明日再解缆招人。”
“我……我想学不被人欺负的本领……”姜如嗫嚅道,想起爹的话,把头埋的更低了,“可我若不是学习的料子,会被赶返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