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桐盯着那只银钗，眼睛忽得亮了。
“谁不晓得你季胜堂与她快意坊一贯走的近，我看八成绩是你们合股的。”红姑那张脸更加显得丢脸起来。
“拿人拿赃，捉奸成双，红姑就算要冤枉好人，也得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才行。”邢快意掩口打了个短促的打盹，趁着红姑不重视，拔下她发髻间的一根银钗。
揉揉眼睛，打了个长长的打盹，再睁眼时，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中。
“哼！”红姑冷哼一声：“倒真是有一张聪明的嘴。你说锦落中毒与你毫无干系，那么这个你又该作何解释？”
“中毒？”红姑是久在场面上混的人，天然听得出方才刘掌柜说的那番话是甚么意义。只是好端端的，锦落如何会中毒？一双凌厉的目光在房中扫着，在扫到邢快意脸上时，蓦地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若不是身边有瑞桐挡着，邢快意那张脸只怕要给红姑刮花了。
“快意开的药方固然与季胜堂的刘老爷没法比拟，却也都是暖和的药材，绝对不会呈现让人中毒的事情来。”
“慢着。”季胜堂的刘掌柜端着那只碗站了起来：“我虽不知快意女人开着方剂是不是对症，可仅从这药方及这汤药中所含的成分来讲，是不能让锦落女人中毒的。”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家蜜斯都给人下了毒，你竟然还护着这行凶之人。来啊，快速衙门告诉常捕快，我们红袖山庄但是要出性命了。”红姑说着，先是将一巴掌狠狠的拍到了瑞桐脸上，紧跟着推开瑞桐，用手揪住了邢快意前襟。一股浓烈的香气扑来，让后者毫无不测的打了个喷嚏。
一旁说话的是红袖山庄的庄主，划一于平常妓坊中的老鸨。本来姓甚么，已经没人晓得，只晓得她本年三十多岁，洛阳城中大家都唤她红姑。
洛阳城中，夜雾浓厚，邢快意一脸睡意浓浓的从衙门里走出来，只见橘色的灯光中，狐狸着一身白衣，站着。
院落中，传来一阵划一的脚步声，邢快意伸了伸胳膊，对着红姑说：“你要找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