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作为电灯胆，小盛子天然是放慢了脚步。闻声邢快意半是撒娇半是耍赖的言语，脚下一歪，差点跌到地上去。
“嗯。”
“去？去一趟？”小盛子摸着头，神情间有些踌躇。
“就你来由多。”狐狸无法的摇点头，见邢快意肩膀微颤，便又将她搂得紧了些。
前头是腻腻歪歪，背面是一瘸一拐，等邢快意手脚都和缓起来时，他们已经到了马府的外头。说是府，实在也就是个三进三出的院子，从院门口来看倒也平常无奇。这会儿，大门两侧已经别离吊挂了红色的灯笼与白绫，一阵冷风吹来，灯笼与白绫随风扭捏，倒也算是给寥寂的洛阳城内添了一景。
“狐狸。”
“真的假的？”邢快意摸摸鼻子，“听你神神叨叨的，倒像是给人看风水的，难不成狐狸精也要靠风水用饭了？”
只一声，那门便开了，门后站着一个穿白衫的女子，衣衫有些混乱，领口处还暴露一抹绯红，看模样这白衫是仓促套上的。
真是见过厚脸皮的女人，没见过这么不害臊超等厚脸皮的女人。看看那气质儒雅恍若谪仙般的狐狸，小盛子非常必定，他是被邢快意诱骗来的。
“常大哥没这个意义。”小盛子眼瞧着邢快意往外走，忙跑到她跟前拦住：“常大哥只是让我来问问，李家酒坊那位老板娘品性如何？另有，她与你走的比较近，平常有没有在你跟前提及过马光陌。”
“嗯。”
“这倒也算敬业。”邢快意讪嘲笑着，侧了身子，表示小盛子去叫门。
“狐狸。”
刚要伸手排闼，便闻声院内传来嘤嘤的抽泣声。小盛子蹙眉听了会儿，在邢快意耳朵旁说着：“是马光陌的小妾，她原是青楼里头唱曲儿的，哭泣谈笑都带着唱曲儿的味儿。”
“常大哥也是随口这么一说，倒不是真的以为那位老板娘就是凶手。”小盛子辩白着：“我们是衙门里头的捕快，任何跟死者有关的线索都不该放过。”
“你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好狐狸。”
狐狸稍有游移，终究还是将搂着邢快意的手又紧了紧。
“帮我把店门带上，对了，另有那件大氅，粉色带毛毛的那件，这外头的天可真冷，等会儿看完了热烈，我也得寻四娘讨壶酒喝。”邢快意碎碎念着，再看小盛子，则是一脸苦笑不得的神采。
“如果你活了几千年，这些东西你也懂。”狐狸不语，独自走到院落中间，四周巡看着。邢快意紧了大氅，走到玉珠身边，低头向她扣问，才问了一句，便瞧见那玉珠的神采变了。
“玉夫人，这两位是常捕快请来的，你家老爷可还在卧房？”
“只是猎奇？”狐狸挑眼，拥着邢快意往马家的方向走去。
“本来是盛捕快，我家老爷死的冤枉，这会儿还在卧房，还请捕快大人做主，尽快为我家老爷查明死因，好让凶手伏法，我家老爷尽早入土。”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锦帕擦拭着眼角不竭淌出的眼泪。
“我？”玉珠用手重抚着小腹：“苦等多年，玉珠倒也没有孤负夫人，终是有了身孕，现在已经月余。只是，只是如女人方才所说，我这孩子仿佛有些不大稳妥，近两日下身总有些淅淅沥沥，我家老爷也是忧心这个才会一大早去买酒，却没想因为这酒丧了命，只留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
“嗯。”
“也不满是。”邢快意哈出一串串白气，看着远处已冒出绿芽的枝条：“事关四娘，我总要去看看。再者，我总感觉这事儿来的蹊跷，仿佛与自个儿也有甚么干系似的。”
玉珠话才说完，邢快意已经跑到了狐狸跟前，且两眼冒出崇拜的细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