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妈妈心知夏夫人所想,既要为柳姨娘洗脱罪名,又要顺藤摸瓜,看看是谁想害季姨娘,她冷眼看着瑟瑟颤栗的月季,“你上前来发言。”
她还这么年青,有的是机遇。
她几近将近忘了这位慈眉善目,对人刻薄的夫人,始终是一名正房夫人――
全福家的好歹给全福生了个大胖小子,全福这才脸上有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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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牡丹就闻声季姨娘收回如同困兽的哭泣声,心中倒是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
全福家的一听,身子跟着抖起来,未语泪先流,对着夏夫人“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开端看夏夫人时,额前青了一大块。
付妈妈还是是阴沉着脸,眼皮子都不肯抬一下,自顾自的道:“季姨娘小产,自当是有人做了手脚,光盯着灶房这几小我,又有甚么用,想要下毒,如何着不是下?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大,那想害季姨娘的人就找不出来。”说着她轻嗤一声:“谁会笨到在灶房里下毒?”
杜妈妈不再看她,声音突然变得暖和,“付妈妈你如何说?”
月季抿了抿唇,挪动膝盖,往前蹭了两步,心中惊骇夏夫人,说话声音也抖起来,行动倒是端方,先是给夏夫人恭恭敬敬磕了头,才答话,“那日百合姐姐说粥里有石子,一眼便瞧出来了,问我为何独独季姨娘那碗里有,是不是我和丁香故意使坏,说来巧,前一日我得了眼疾,能够是洗米没有洗洁净,惹了百合姐姐活力,我自知理亏,她说了我几句。”
“接着说。”
全福家的咽了口吐沫,抹了抹眼泪,尽力回想起当日的景象,“辰时三刻,百合过来拿季姨娘的朝食,那天――是平织最后一天当班,第二天她就出嫁了。”
“夫人?”
牡丹尽管去拿了汤药趁热喂给季姨娘喝,药到嘴边,季姨娘蓦地瞪向她,手臂一挥,汤药溅了一床,牡丹暗自咬牙,面带笑容,浑然不感觉汤药烫人:“姨娘,这汤药是不喝,你怎的早日好起来。”
季姨娘丧子是天大的事,天降横祸,她可不想被这个黑锅,干脆一哭二闹三吊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