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她的声音颤颤,胸腔起伏不定,只是睨了眼慕染,眼底终是充满了一道道阴狠的血丝,“老爷,清楚是这妖女害得贞娘如此,您可要防备着她,她的话,万不能信!”
“但是女人救了小女?”李仁川惶恐过后,却还是摸索着问道,声音弱弱的,有些游移。
三人仓促步出了门外,李仁川却像是被冲干了血,只感觉浑浑噩噩,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坐了下来,却不太低着脑袋,不竭地叹着气,“都说家丑不成传扬,倒是叫楚女人看了笑话去。”
沈氏白了脸,勉强扶住了身边的桌案。
李苒儿脚步趔趄着,惶恐失措地扶了沈氏出了门,林瑞跟在她们的身后,他一向沉默不语,却一向打量着来源不明的楚慕染,望向贞娘的眼里也多了几层意义。
她却还是只是含笑道,“现在,你但是全都想起来了?”
楚慕染定住了脚步,也不解释,神采淡然。
“站住!”沈氏却不作罢,厉声喝道,“国公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处所?你害的贞娘的病如此几次,也不知你究竟下了甚么药,我们又岂能善罢甘休?”
她一惊,满头大汗地醒来,却见沈氏笑吟吟地端着一碗药汁。
楚慕染只是笑,轻风扬起面纱,暴露她脸上凄冷的笑意,伴着淡淡的冷视,她只幽幽说道,“蜜斯既是醒来,慕染也就先行告别了。”
“爹......”贞娘声音沉闷着,像是被蒙在了被子里,说不上话来,却只是盯着李仁川衰老的容颜。
“娘说得对!”李苒儿顿了顿,却还是拥戴着沈氏的话,只添油加醋地说道,“老是有些人想在我们国公府捞些好处,如此大费周章,倒也真是叫她操心了!”
“那又如何?清楚就是你不怀美意,开出的方剂害了贞娘!”沈氏进步了声音。
李仁川这才微微抬起了头,看着贞娘,仿佛有千言万语,终究却还是甚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望着楚慕染,嘴角颤抖着,似有几分踌躇,“女人......女人可否留在府上,只当是为了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