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小时候都玩些甚么?”吕荼采了一朵野花插在了齐景公的头上。
齐景公打了个哈欠,为了提神,喝了口小酒,“荼儿,兔子刨那么多洞就是为了明天”。
“明天?”
“好荼儿!”齐景公亲了儿子一下,挥泪回身拉着晏卿朝着厅堂方向跑去。
同时东城,一间安插豪华的房屋内。齐国大夫鲍牧对着一人行了三拜之礼,“本日陈大夫之恩,牧将来定有厚报”!
“那还不从速掏,别让它再逃了!”梁丘据眼睛一瞪。三大力士闻言,屈身正要去掏,吕荼却道,“且慢!”
“爹爹,荼荼无妨!你还是忙闲事去吧,这里有田哥哥,公孙哥哥,古哥哥他们陪,荼荼定会尽早让莲藕长出来,到时荼荼亲身为爹爹做甘旨之肴”
接着齐景公仿佛又想到了甚么,豆粒大的泪珠儿直冒,“荼儿,爹爹苦啊!爹爹看似齐国最大的官,但是官字有两张口啊,只要上面的是才是爹爹,爹爹想把上面的口撑的大些,上面的口就不肯意了,他们贬斥爹爹,谩骂爹爹,乃至想杀死爹爹,但是这帮人有没有想过,如果上面的口小了,那还是官吗?可,嗨,话又说过来了,如果上面的口开大了,上面的口小了,那根底便不稳,爹爹这个官也迟早也得垮台!嗨,你看爹爹给你说这些甚么?”
吕荼闻言自是不信,两人吵喧华闹向着田野深处走去。齐景公的三大力士田开疆,公孙接,古冶子见状赶快带领卫士跟了畴昔。
“好!走,爹爹好久没抓蛐蛐了,不晓得当年的技艺可否还在?荼儿,不是爹爹给你吹,当年爹爹在抓蛐蛐界但是这个!”齐景公说到这个的时候把大拇指翘的老高。
“荼荼想要活的,活的!”吕荼在田野上蹦跶着,声音黏黏的。
吕荼见闻撇了撇嘴,这晏婴真是位会扣帽子上纲上线的主!
梁丘据闻言一滞,齐景公放下吕荼,对着晏婴慎重一揖,“晏卿的意义是劝谏寡人不成以恶小而为之,寡人受教了!”
梁丘据见了,心头一凛,暗道机遇来了,“国相,君上只不过是在自家的外园里让三位力士开挖一方小小水池罢了,何来的像夏桀般大兴土木?”
晏婴很奇特的看了一眼齐景公,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向来自家君上不到中午不朝,现在这才早餐过后,便急仓促把我等招来?莫非是…不好!当晏婴看到吕荼也跟着齐景公上了朝,大惊失容,定是这位小崽子又想到甚么废弛齐国的主张了!
“哦,是吗?太好了!荼儿奉告爹爹你是想要活的兔子还是死的?”齐景公一捋袖子,豪气顿生。
晏婴微微一笑,“梁大夫,莫非你不晓得大水是如何构成的吗?那是由天上的雨水一滴滴堆积而成!”
吕荼小身板紧紧跟在齐景公身后,目睹着追不上,嘴下一嘟,就要委曲出泪来,一旁服侍的梁丘据见了,仓猝抱起吕荼,大步跟了上去。吕荼在梁丘据的怀里,感受梁丘据快速跳动的心脏与短促喘气,心下有些打动,头一仰,小嘴一嘟,亲了梁丘据一下。
齐景公非常对劲明天的收成,把兔子装在笼子后,一挥衣袖,“荼儿,我们回家”。
不过还好,齐景公固然受教但并不料味着他让他的部下三大力士停下他们手头的活,那水池还是在持续挖下去。
“君上,那兔子跑到这洞里了!”三大力士一抹脑袋上的汗,指着一个野草覆盖下碗口粗的洞道。
齐景公说到这里,一抹眼泪站在窗台边,举头望着那被乌云时而遮住的玉轮。东风吹绿了大地,现在却吹不暖齐景公难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