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王跳下椅子,双手叉腰,站在韩孺子身前,“从现在起,你得学会奉迎我,要不然我还是会杀死你。”
威胁听得太多,韩孺子反而不怕了,他还想提一个题目――为甚么东海王也是孤身一人进宫呢?可他忍住了,他越来越确信,决定统统的不是这位夸夸其谈的“皇弟”。
“不过――”东海王重新打量韩孺子,“我瞧你人还不错,比较诚恳,或答应以饶你一命,在皇宫里找个僻静角落关你几年,等我职位安定以后,还能够封你为……不,不能封你为王,你就留在皇宫里,让我随时能看到你,干脆你当寺人吧。”
“两位皇子进宫,就是对皇太后最大的安抚。我叫左吉,只是太后宫内的一名浅显酒保。”
“大臣们想在宫外立我为帝,可他们胆量太小了,竟然只派出一群乳嗅未干的家伙来肇事。”东海王无所谓地说。
“哈哈……”东海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是傻子吗?成王败寇,我是王,你是寇,哪来的家?你还是想想如何奉迎我吧。”
“但是你说过皇太后召见我们。”东海王没法粉饰本身的不满。
东海王滚滚不断地列举了一大串亲戚,听他的意义,全部大楚朝都是靠崔氏一族支撑起来的。
韩孺子站在地上肝火冲冲地盯着东海王,脸颊憋得通红。
“两位皇子已经身处皇太后的寝宫,这就算召见,请两位皇子在此好好安息……”
“这就是不受宠的成果,我徒弟是天下着名的大儒,弟子无数,起码有十名弟子现在是三品以上的大官,他本身倒不爱当官,我娘舅好不轻易才将他请来。你没有徒弟,谁教你识字呢?”
年青的寺人笑了笑,前头带路,领着两位皇子分开西配房,顺着环廊走向正房,天井里空空荡荡,劈面的东配房里模糊有辩论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