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擦一下。”
“真的!”
她晓得何桂芳一向没有出去事情,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家里,平时没甚么来往的朋友,娘家那边也没人了,如果真有甚么事,她大抵连个倾诉的处所都没有。
“太晚了,有甚么事不如电话里说?”
梁桢低头狠狠咽了一口气,固然她之前已经猜到了一些,但听到真相还是感觉有些讶异。
“不晓得,她还不晓得,对了你千万不能跟她说。”
快五十的女人,大半辈子都把本身耗在菜米油盐中,带孩子,做家务,没有事情,没有爱好,没有一技之长,乃至都没有自我,现在到了这个年纪,身材变形,容颜干枯,除了一张碎碎念且讨人厌的嘴以外,内心如同一张薄纸,悄悄一戳一捅就破了,烂了,塌了。
梁桢叹了口气,“你不消瞒着我,要真有甚么事别一小我憋在内心,能够跟我说说。”
说到前面哭声已经遮不住,何桂芳一屁股瘫到后边沙发上。
“能够。”
“舅妈。”梁桢也坐到沙发上去,“如果娘舅铁了心要仳离,你哭也没有效,事情到这境地你除了接管和面对实际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体例,倒不如想想如何争夺你最大化好处。”
有些事如果本身想不通,钻在牛角尖里,外人如何拉都没有效。
“我……”何桂芳定了下,“甚么女人不女人…你娘舅一小我在内里挣钱不轻易,有女人也普通…再说男人哪个不偷腥,我……”刚勉强止住的眼泪又扑簌扑簌往下掉,边掉边说,“……我跟你娘舅结婚快三十年,到这年纪了,另有甚么看不穿……”
梁桢送豆豆上楼,按了门铃,等好久何桂芳才来开门。
她笑得大声,神采故作愉悦,但是眼底倒是盖不住的红血丝,应当刚又躲在家里一小我哭过。
“如果你分歧意仳离,就必须默许他在内里有其他女人,你能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