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看着半晌见就空荡荡的四周有些哭笑不得,对着柳妈妈说道:“不消了,这点伤不碍事,你去取些冰橘糖来,哄着老夫人点儿,别让她气坏了身子。”
柳妈妈蹲身施礼送走了谢渊以后,这才松口气,她还怕谢渊究查她之前鞭打碧荷苑那位的罪恶,幸亏侯爷固然疼宠陈氏母女,倒也不至于过分苛责别人。
内里炭盆子烧的正旺,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谢老夫人坐在软塌边上,手中揪着引枕上的金线团花生着闷气。
“他有个屁的章程。”
这干得都是甚么混账事!
“侯爷哪是乱来您,他是体贴您呢。”
谢渊沉眼,贰心中原是对谢嬛有怒的,气她之前混闹,更气她口中那些污糟之言。
谢渊赶紧拦着谢老夫人:“娘,您别气。”
“昔日里您总感觉府里做的不隧道,侯爷便专门请了御膳房的厨子每几日便做些送来府上,奴婢瞧着,这满都城也就是侯爷这般孝敬了,换了旁人,谁会为着这一口吃的就去求皇上的?”
柳妈妈让人去取了冰橘糖,又端了些下火的茶水,这才进了屋子里。
“请甚么请,他骨头硬着呢,不过是点皮肉伤罢了,又没少块肉,请哪门子的大夫!”
谢老夫人眼神一瞟,板着脸:“他就晓得拿这些玩意儿来乱来我。”
罢了又怒道:“你们是不是闲的慌,要不要我把你们都调去盛安院服侍你们家侯爷去?!”
“不…”
柳妈妈叫了一声。
“您瞧瞧这冰橘糖,色彩多好。”
谢渊回绝还没出口,内里就传来谢老夫人的吼怒声。
四周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束动手站在各处。
锦堂院的几个丫环连带着柳妈妈闻声内里动静,都是不由散开了些。
谢渊眉心微皱,谢嬛竟然去了祠堂,他抬眼:“老夫人罚的?”
谢渊摸了摸鼻子,嘴里轻咳了一声后,脸上就规复了常日里冷肃的模样,只是要忽视了他有些泛红的脑门。
“碧荷苑那边,我已经让人禁了苏阮的足,没我的叮咛不准她见任何人,这些日子就罚她在碧荷苑里好好思过,免得她再气着了老夫人。”
柳妈妈见着谢渊手上缠着的布上又见了血,赶紧上前说道:“侯爷,奴婢去让陈大夫替您瞧瞧吧。”
“我不气?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谢渊赔笑:“儿子刚才就说了啊,儿子是为色所迷,见色起意……”
谢渊问:“二蜜斯呢?”
说着,谢老夫人胸前起伏:“之前我还思疑你是惭愧作怪,才把她们母女接回府,可这会儿我倒是本信赖你是被陈氏迷昏了头了,你如何不干脆捅破了天去?”
其别人一哄而散。
御膳房倒是有个她故乡那边的厨子,做的一手隧道口味,但是入了皇宫以后,哪怕只是个御膳房的厨子,那也是天子的东西,没有天子的话,外人谁敢让御厨给做吃的?
这冰橘糖是她故乡才有的东西,偏府中做不出来这味道。
谢老夫人爆了粗口,明显气得不轻,忿忿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冰橘糖像是在出气。
“老夫人。”
年前时她病了一场,心心念念着冰橘糖。
谢渊不晓得如何传闻了,就直接求去了皇上面前,愣是为了口吃的求得皇上亲口下了旨,让御膳房那厨子每隔几日便做了送来府上。
谢老夫人一巴掌糊在他脑袋上:“滚出去!”
她一提这两字,就脑仁疼。
谢渊几近是被谢老夫人拿着茶杯砸出锦堂院的。
之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经验苏阮,现在呢?
谢老夫人伸手翻开谢渊拦她的手,气得脑仁疼:“你如何就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直接凑到圣前去说,她们但是罪臣妻女,你知不晓得罪臣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