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日骄阳,不比夏季好上多少。
“我的确和苏氏女一起,看着她敲了登闻鼓,也亲眼看到那人撞死在登闻鼓前,可这又能代表甚么?苏氏女和那些百姓有冤,和薄家有仇,状告薄翀与我有何干系,又何来的私心一说?”
“太祖天子曾有言,登闻鼓响,不管敲鼓之人是谁,只要甘心接受杖责之刑,任何人都不能回绝其状纸、委曲,三司必审。”
“别说是我,杜大人你,这满朝大臣,那个敢拦?!”
明宣帝没有让他起家,乃至脸上也无半点昔日密切。
……
刺目标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而膝下的雪跪了不过半晌就浸湿了裙摆。
他身上穿戴朝服,入殿以后就直接走到了圣前,对着明宣帝时并未行叩拜之礼,而是微微俯身道:“见过皇上。”
明宣帝到了年事亲政时,安阳王毫不恋栈权势,直接便辞了摄政王的位置,厥后明宣帝在朝中几次碰到窘境,也都是得安阳王互助才气得以安然度过。
“有的。”
祁文府听到杜丰宝的诘责,神采淡然说道:“杜大人想多了。”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退。
祁文府说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她敲登闻鼓是没错,可宫门前血溅三尺,扶灵着孝长跪于宫门以外,她可曾想过她此举会让百姓如何群情朝廷,如何群情陛下?她的委曲莫非就能大得过皇上吗?”
“怎就大不过?!”
杜丰宝听着祁文府的话顿时脸上乌青。
杜丰宝沉声道:“既忘我心,你为何不禁止!”
祁文府看着明宣帝说道:
明宣帝猛的一拍龙椅皱眉道:“够了!”
“臣又有甚么来由去禁止她?”
周连通传了以后,祁文府就入了大殿,见到高坐在龙椅上的明宣帝时,祁文府跪下说道:“臣祁文府叩见皇上。”
祁文府昂首看着明宣帝时,脸上没有半点心虚之色,而是格外安静的说道:
祁文府冷眼看着他,“我大陈从不拒民告官,更无端方不准百姓敲登闻鼓告御状。”
“五日前我乃是奉陛下旨意前去刑部大牢,鞠问薄锡关于两年前替代荆南赈灾粮款的事情,杜大人若感觉有贰言,该问的是陛下,不是我,至于苏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