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安远伯府的人也思虑全面,晓得她身子不好,腿伤未愈,不但请了谢嬛、谢锦月与她同路,并且也特地交代了,到时候苏阮能够带着身边丫环一同赴宴,随行顾问。
谢渊见陈氏担忧的眉心都拢在了一块儿,伸手安抚性的握着陈氏的手:“别担忧,我和阮阮都在,没事的。”
那启事苏阮或许不能明说,以是才借了她当初在荆南被人追杀的事情,将越荣父子牵涉了出去,然后轰动了谢家的人去查他们。
一是上一世在她被赶出祁家以后,初涉朝堂之时,安远伯曾经帮过她。
苏阮骗的过谢勤和谢老夫人,却骗不过他。
谢渊转头看着她。
只是毕竟大病了一场,陈氏脸上还留着几分病容,旁人病了瞧着是丢脸,她病了倒是看着更加娇弱美好了几分。
“你现在已经是我夫人,不管最后的启事是甚么,皇上都不会过分的过问臣子内眷的事情,并且皇上本日召你们去,也是因为荆南的案子有了成果。”
用饭送到手边,喝水恐怕烫着,连带着入夜以后睡觉澄儿都搭了个小床在中间,她和采芑轮番守着。
坐在入宫的马车上时,陈氏有些严峻的抓动手中的帕子,轻咬着嘴唇说道:“我能不去见皇上吗?”
“奴婢现在跟着蜜斯,吃的好,穿得好,蜜斯又疼人,奴婢在府中也没人欺负,如果找来的男人不好,奴婢才不嫁呢。”
苏阮看了下帖子上的时候,是在年前几日,离现在另有大半月时候,想着到时候薄家的事情应当有了成果,便应了下来。
……
“……去……”
陈氏那一日跪的时候不长,她腿上虽有毁伤,却也已经养好了大半,现在行动还算是自如。
也不晓得那丫头是打来学来这么多东西的。
苏阮在府中放心涵养着,为了怕惹得明宣帝起火,她在回府以后就一向未曾再出过府,途中接了安远伯府二蜜斯送来的生辰宴的帖子。
陈氏低声说道:“我嘴巴笨,不会说话,我怕到时候说错了话扳连了侯爷和阮阮。”
澄儿说道:“那当然了。”
苏阮感觉她养了一个月,都快成废人了。
卫善说让她不能着凉,这房中便一天到晚碳盆不竭,身上更是穿得棉滚滚的。
……
苏阮被她的话说的顿时笑出声:“你前提还挺多?”
“阿嚏!”
采芑瞧着苏阮脸颊上红扑扑的,探手时额头上也是有些湿濡,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毯子说道:“仿佛是有些热了,奴婢让人将碳盆撤掉一个,免得蜜斯待会儿荫了汗。”
“嗳,别……”
陈氏感遭到手上温热,赶紧觑了眼劈面的苏阮一眼,就想把手抽返来,却没抽动,她只能瞪了谢渊一眼,然后低着头微醺着脸。
“可皇上万一问话,我说错了如何办?”
扯谎都能扯得那般端庄,脑筋更是转的比谁都快。
如果是旁人来请,苏阮便以腿伤未愈拒了,但是安远伯府的这场宴,她倒是接了下来。
目睹着采芑走远,苏阮嘴里慢吞吞的将话吐完,然后有些丧丧的放动手来,揉了揉鼻子说道:“哪个王八蛋整天念叨我……”
采芑赶紧取了厚毯子,就想给苏阮盖上。
二是看在祁文府的面上,祁韵女儿的生辰宴,她不好回绝。
“奴婢呀,就一辈子跟着蜜斯。”
苏阮猛的打了个喷嚏,惊得正在磨墨的澄儿手心一抖,直接将里头的墨汁洒了出来。
方才苏阮跟谢勤和谢老夫人提起越荣的时候,说她曾在荆南那边见过越荣的人,但是祁文府倒是一眼就瞧出来她在扯谎。
澄儿在旁抿嘴笑得眼儿弯弯:“蜜斯,指不定是快意郎君呢。”
“蜜斯,您这是着了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