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赶紧道:“您这儿都护成如许了,我哪儿敢获咎她?你老放心吧,您都说她是我表妹了,我可没有欺负自家人的风俗。”
她微弯着眼,白胖的脸上带着笑,像是刚才那失落是人目炫一样:“我儿子是宣平侯,我现在是一品诰命,府里头子孙昌隆,儿子媳妇儿孝敬,我有甚么好苦的。”
看着谢老夫人时,见她惯来笑容满满的眼里盛满了他看不懂的暗淡。
“我跟你说,你那混账儿子跟你的确一个样儿,常日里夺目着,可一见了美人就走不动道,你说你当年娶我入门的时候,差点被你爹打断了腿,如果你这会儿还在,指不准跟你儿子还能成个知己。”
沈棠溪见谢老夫人盯着他不转眼的模样,像是等着他的答案,不由苦笑了声告饶道:“老夫人,我这也没说她甚么,您这般护着她来找我的费事,也忒不讲理了。”
翻开荷包,苏阮将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等着看清楚那落在桌上的东西后,她不由微睁大了眼。
外间俄然有脚步声靠近,谢老夫人赶紧闭了嘴,她一把将那盒子盖上,塞回了柜子上面的角落里,然后眼里的凶色刹时散去,又规复了之前白胖慈爱的模样。
她不由猎奇,沈棠溪如何会给她送东西过来。
晓得苏阮在替苏宣民守孝,沈棠溪愣了下,倒没多说甚么,只是拿出一个不大的荷包来递给了采芑,让她转交给苏阮,然后就告别分开。
原是想要借口恭喜之事,瞧瞧阿谁能哄了谢老夫人的女孩儿,谁知去时倒是吃了闭门羹。
身上带着一股子匪气。
“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一个个内心想着甚么玩意儿,我今儿个可跟你说了,苏阮现在是我孙女儿,那她就是谢家蜜斯,算你半个表妹。”
“一个个不费心的。”
“你可不准胡说,大夫说了不准吃糖,我已经很守着端方了,你再这么冤枉我,我可真去吃了。”
谢老夫人想起陈氏的模样,哼了哼:
她顿时睁大了眼:“老夫人,您如何又偷吃!是不是表少爷又偷偷给您送东西了!”
怕不是直接打死那人吧…
“恋慕死你!”
芙蓉酥入口即化,谢老夫人竖着眉毛嘴里说着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