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
“先不说本侯妻女与苏宣民是否有关,就算她们当真是苏宣民妻女又能如何,祸不及妻儿,陛下当初并未降罪苏宣民的家人,祁大人不过是过国子监祭酒,现在又凭甚么身份来诘问本侯?”
谢渊也被祁文府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只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借着放下茶杯时讳饰了眼底的惊诧之色,再昂首时就已经尽是迷惑道:
马车帘子被素净苗条的手指翻开,下一瞬穿戴鸦青色素面锦袍,披着墨色披风的祁文府便搭着小厮的手从马车高低来。
“我获得动静后就派人前去荆南,想要将他的妻女带回,谁知却遍寻不获,而厥后才晓得侯爷也在这期间去过荆南。”
“并且我传闻侯爷的那位新夫人正巧是你从荆南带返来的,而她有一个女儿,刚好姓苏。”
祁文府却没开口,而是看了谢青珩一眼。
“我想晓得,苏宣民的妻女在那里。”
“侯爷可晓得现在都城当中,有多少人在找她们母女?”
祁文府让身边小厮跟着宣平侯府的人去安设马车,而他则是被谢青珩引着入了府。
以祁文府这性子,八百年都难的去谁府上打搅一回,搁谁家里恐怕都是感觉惊奇又可贵。
祁文府端着茶杯却未饮茶,只是拿着杯盖说道:“实不相瞒,我本日前来,一是为了恭贺谢侯爷大婚之喜,二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让谢侯爷替我解惑。”
谢青珩也没有出去,而是在一旁陪坐。
“祁大人说甚么?”
祁文府入内后,谢渊就赶紧起家道:“祁大人,快些出去坐。”
“天下姓苏的人多的是,莫非祁大人每见一个,都要说她们与苏宣民有关?”
“这里不是国子监,在外不必多礼。”祁文府说道。
见谢渊想要说话,祁文府开口:
宣平侯府外早有人候着,之前见马车停下来便已经有人去府中通禀,这会儿谢青珩早已经出来,见着祁文府以后赶紧上前恭敬道:“门生见过祁祭酒。”
“朝中统统人都觉得,苏宣民的家人早在两年前便全数死在了荆南那场大战中,直到半年前,才有人传出苏宣民另有妻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