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是在外头做大事的人,又如何懂这内宅妇人之事,我堂堂国公夫人却不得中馈,落到下人眼里倒是我这个夫人不得宠,下人都是权势的,现在全都凑趣二房去了,阿简才是端庄的国公蜜斯,现在反而比不上阿篱了。”
卫国公到温氏的屋子里,就见温氏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抹眼泪,见他来了,也不起家相迎,只是将头扭向一旁,愣了一下,问道:“这是如何了?”
“夫人,有话好好说,何必同公爷闹呢?”
“你瞧瞧你说的这是甚么话,我从外头一返来就见你在哭,总不能是我惹了你吧,如果府里的丫头有谁惹了你的气不顺,你尽管罚就是了。”
温氏抽泣道:“公爷当我是甚么人,好端端的便哭一哭来闹吗?”
卫国公让她说的一脑门子胡涂,这不是在说中馈的事吗?
温氏一怔:“那还不是花的卫国公府的银钱,这卫国公府的银钱将来还不是阿纬的?”
温氏心头堵着气,这意义还是让阿简靠着姜筠那丫头了,她明显说的是姜筠那丫头瞧不起她这个嫡母。
“我知二弟妹是瞧不起我的出身,我虽为庶女,倒是镇国公府端庄的蜜斯,现在又是卫国公府的夫人,她总拿我的出身说事,将来阿简和阿纬如何做人?”
温氏叹了口气,道:“公爷,我也不是要你的银子,只是现在阿筠返来了,她是在宫里养大的,见过大场面的,本日去看她,她一看我就说我穿的寒酸,送了我一套赤金头面。”
温氏恨恨道:“那是个没故意的,都说齐州何氏女厚利,公爷骨子里留着齐州何氏的血呢,畴前也没见他体贴姜筠那丫头,现在见宫中的睿王对姜筠好,便捧着那丫头,连说都说不得了。”
紫云叹了口气道:“夫人何必纠结,这卫国公府迟早是要交给我们公子的,这卫国公府好了,我们公子不也更好吗?”
温氏低着头不说话,卫国公道:“我知你内心不舒坦,那二弟妹要管就管,我这里的银钱放着也没用,今后拿来让你管着。”
紫云眼瞧着她们公爷来了又走了,仓猝走出来想问温氏如何了,就见温氏目工夫冷的站在那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要笑不笑的有些渗人。
后宅之事都是温氏在管,卫国公那里晓得这些,听着她说话就顺着她的话点头。
卫国公一听也是,这温氏代表的可不就是他大房的面子吗?
又耐着性子道:“二弟妹是母亲的亲侄女,母亲偏着她也是有的,母亲将中馈给了二弟妹,她本身内心也舒坦,我虽不管后宅之事,可那卫国公府的财产还是清楚的,那不是个好的,底基层层还要贪着,二弟妹出身何氏,最会精打细算,现在让她管着中馈,迟早是要还给你的。”
卫国公哄道:“好了好了,就这么点子事,也值当你活力。”
卫国公皱眉,道:“二弟妹真这么说?”
“阿筠在宫中见惯了朱紫,脱手豪阔,送你头面也是孝敬,她同阿简是姐妹,会照顾mm的。”
卫国公脱了袍子道:“睡了睡了,有甚么事明儿再说。”
温氏一听他这么说,又拿着帕子掩面呜呜的哭了起来,卫国公被她哭的一阵心烦,想走又怕她闹,有些不耐道:“好了,有甚么事就说,堂堂一个国公夫人,哭哭啼啼的像个甚么模样。”
温氏一见他如许更加气了,哪家的夫君是如许的,明知好处都让旁人落去了,还整日乐呵呵的模样,都说伉俪同心,她这夫君又那里和她同心了。
“我那边另有些银子,明日让人取了来给你做梯己,你喜好甚么就派人去买。”
温氏本还想端着嫡妻的架子,现在姜筠返来让她认识到了危及,老夫人是二房何氏的亲姑母,偏疼二房,万氏有个好姐姐,现在刚回府的姜筠更是全府要捧着的,这满府高低,真是要没有她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