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挺忙的,不能不时陪着太后,何况他一个王爷,老是待在太后那边也不好,让姜筠替他尽些孝道。
姜筠闻到一阵茶香,许嘉静将手里的茶端给她道:“你尝尝。”
内院里放了张美人榻,程静凝半躺在那张榻上,手里拿着个小弹弓,说是半躺,倒不如说是半趴着更贴切,这院子里倒是没有旁人,只程琳坐在一旁喝茶。
甭管甚么游学不游学的,她瞧着不像,又听她外祖母的话,总感觉是被家里撵出去的,在外这么多年,不回家,本来就不是甚么高风亮节的君子,这下子也不知学了些甚么坏弊端呢。
这姐儿俩凑到一起没一个说话客气的,程静凝在那边拿着弹弓乱射一通。
许嘉静道:“我晓得你是如何想的,我也有点气我三哥,可又不知如何说好,他确切也没做甚么,就是长得都雅,这又不是他的罪恶,总不能把他锁起来,不准他出屋吧。”
程静凝小声道:“办这赏花宴好没意义,闹哄哄的,下回还是我们几个就够了。”
巧荷那会正给姜筠熬着鸡汤,叫秋蓉看着火,等她再去时哪还见着有人在,锅底里的汤都熬干了,气的要骂她,找到她时见她坐在小院子里红着眼抹眼泪,一时候哭笑不得。
程静凝回身往这边看,像是真的在思虑程琳说的话,姜筠哭丧着脸道:“别拿我撒气啊,我又没做错甚么,阿凝姐姐,我那表兄眼睛不好,我如果男人,能得了你的青睐,定是要日日烧高香的。”
只是宿世并没有许明纵回定熙这件事,以是在姜筠看来,她那表兄返来的一点也不普通,她眼瞧着她那表哥都雅的眼眸子转一转,便感觉是在打甚么歪主张。
程静凝道:“许明纵这个混蛋,本郡主能瞧上他,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给本郡主摆谱子。”
程琳狠狠的咬牙:“我当然不懂,也不知畴前是谁说的,甘心孤身一辈子,也不结婚束缚本身,现在倒是好了,人家不睬你,你倒是要缠上去,我们大历宗室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程琳拍了下她的手,道:“你这甚么坏脾气,你邀人家来的,现在还要将人撵出去。”
比及春季的时候,程文佑送姜筠的那只兔子死了,那只兔子在姜筠这里养了满一年了,都是秋蓉在养的。
姜筝笑着同姜筠说的时候,姜筠道:“定熙就这么大点的处所,总有交换的,何况不是有句话吗?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姜筠这么想倒是有些冤枉许明纵了,就像是赵蕊见了许明纵第一面便要姜筠替她探听许明纵有没有定了人家,许明纵也甚么都没有做,就是长的招小女人罢了。
许明纵返来是要撑起三房流派的,可这才返来没几天便就名声在外了,只不过是风骚的名声。
程琳嗤了一声,道:“瞧你的出息呢。”
程静凝抿了抿唇,程琳站起来道:“摆布现在也无事,不如出去看看热烈。”
姜筠天然是情愿的,太后对她那么好,从小就疼她,哥哥不在的那些年,三五不时的便叫女官去卫国公府给她撑场子。
她有些怏怏的,姜筠还是感觉希奇,问道:“真喜好我表哥啊?”
程静凝道:“等会再出去,她们这会子估计在吟诗作对呢,我去了她们又要顾着我,岂不是绝望。”
她刚说完,便听砰的一声,程静凝把手上的小弹弓往榻上一砸,姜筠吓了一跳,程琳凑到她耳边道:“别理她,她要疯了。”
程静凝笑着问:“玩的可还高兴?”
长得都雅不是他的错,他自大身正影直,也向来不解释这些,逢人也是笑的一脸驯良,既不像睿王,冷冰冰的板着个脸,拒人于千里以外,女人家只可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