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晓得赵丰年是至心替家里人筹算,但是如此连遭辩驳,恐怕他烦恼,赶紧亲手给他续茶,眼角不经意扫到三进角门口,好似闪过一抹灰色,待细心看了看,却又甚么都没有,因而也就扔到脑后,笑道,“煜哥儿常日但是高傲着呢,真让他开开眼界,见地一下甚么叫人外有人也好,再说有你和安伯两个绝世妙手在,他就是想受伤,也不轻易啊。”
“老爷子可不是吝啬之人,怕是见不得你跟着担忧,才用心那般说的。”
瑞雪伉俪同时住了嘴,相互对视一眼,了然一笑,安伯定然是发明了甚么端倪,担忧他们伉俪作难,赶来互助了。
伉俪俩筹议了几句,方才定了“外松内紧”的四字目标,就听得安伯在窗外大声喊道,“赵小子,雪丫头,出来坐一坐吧。”
瑞雪怎会不知贰心机,轻笑应下。
赵丰年内心惭愧,揽了老婆说道,“我本来想着,先行回彤城去,那妇人也许就…”
“到时候再说吧。”赵丰年内心自是想过无数次,如何整治那暴虐妇人,或杀伐,或狠戾,样样皆全,但倒是不肯意说给瑞雪听,就像她盼望的那般,他也只想妻儿过着幸运无忧的日子,怎能让这些阴暗血腥之事污了耳朵…
赵丰年见她胸口喘得短长,显见是急了,赶紧替她轻抚几下,安抚道,“别急,这事理我懂,我这不是跟你筹议呢吗,等过些日子,我还是要归去一趟,把这事处理了,不然今后我们可没有平静日子过了。”
安伯想起前次为了那百亩水田,他没日没夜炼药的苦痛,立时就瞪了眼睛,“你这丫头,你觉得那药粉都是大风刮来的啊,不说炼药多辛苦,就是那药材…”
“万一早晨刺客就上门了呢,事不宜迟,下午就送他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