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是商贾之家,在这城里开了当铺,布庄之类七八家铺子,非常丰富。”同为商贾,老掌柜天然对楚家之事,还算熟谙,就一一说了个清楚明白。
东子小跑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兄弟,贵府二少爷在不在?我们公子前来拜访。”
老掌柜难堪的咳了咳,转向老嬷嬷笑道,“这小子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楚公子几日前确切在天字房里喝过酒,但是还没坐上半个时候,就因为老父仙逝赶归去了。不过,这公子生性风骚,常日行事浪荡,老妹子说这玉佩是贵府蜜斯的,应当不会等闲落到此人手里啊?”
到得第二日一早,桂嬷嬷带着丫环婆子又上门了,一向坐到早晨,专门等着伴计们的动静,可惜,伴计们还是没有想起半点儿有效之事,见得老太太一脸绝望的扶着丫环下楼,都惭愧得不敢昂首。
酒楼里的一众伴计们,整整一下午,都是心不在焉,上菜错了无数次,各个面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闲逛,这个想着一百两够去个媳妇,买个小院子了,阿谁想,一百两就能开了小买卖,本身做掌柜了。
虎子微微躬了身子,答道,“回朱紫的话,当日,酒楼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小的正在上门板,就有个小厮跑来,神采非常焦心,说他们家公子白日在包厢里吃酒,不谨慎把一块随身照顾的玉佩落下了,特地派他来找归去。我见他很焦急,就引了他上楼去寻,进的恰是北边天字号,但是我和那小厮如何翻找,都没找到。厥后,那小厮谢了我就归去了。”
那小厮直起腰,拄了扫帚,把他们两人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嗤笑道,“你们可真是不懂礼数,哪有大凌晨就上门拜访的?”
武二从小都住在虎帐里,性朴素重,最是不喜绕弯说话,以是,此时固然听出这小厮必然是想要些好处,但内心讨厌,那里肯答对,皱着眉头,就要抬步往那门里闯,东子和小厮同时拦了他,那小厮怒道,“你此人好生无礼,我们楚府是随便谁都能硬闯的吗?”
掌柜的也是没法,叮嘱伴计们,闲暇之事再好好想想,也就极是抱愧的给桂嬷嬷赔罪,“大妹子,伴计们也是不记得,这事儿怕是帮不上忙了。”
东子豁然站了起来,带得身后凳子倒了都没发觉,狂喜喊道,“那还等甚么,快走啊!快去奉告掌柜!”
东子也是拉了武二到一旁,劝道,“公子,请稍等,小的去暗里问问,那楚二公子另有别院,不知此时在不在府里?”
年青后生听他这般说,浑厚一笑,“我家这么穷,哪有人家舍得把闺女嫁来刻苦,今后再说吧。”他说着,进屋端了壶凉茶,两人坐在树荫下闲话儿,小伴计就把酒楼里的新奇事说给他听,想起那四百两雪花银子,眼馋的直咂嘴巴,“如果我得了那四百两银子多好,买田买院子,娶媳妇,的确这辈子都不必刻苦了。”
老掌柜内心存了惭愧之意,听得她这么说,就赶紧先容了劈面儿不远处的福安堆栈,并亲身带了他们到那边,租了个温馨的小院子,这才回了酒楼。
“武二,你你拿着玉佩去趟楚府,如果能问出蜜斯的动静更好,如果人家索要玉佩,就给些银钱买下来。”
说完,他遗憾的灌了一大口茶,再看向老友,却发明他嘴唇颤抖着,脸上说不出是欣喜还是甚么神采,他就问道,“你这是如何了,刚才垒墙累到了?”
虎子用力点头,脸上的忧色再也掩不住,“东子,我爹请人送信儿到酒楼的前一晚,恰好轮到我关门板,当时就有人来找玉佩,说是丢在了天字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