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瑞雪一翻开门,就被劈面吹来的冷风冻得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再看院子里四周都是泥泞,桂树叶掉了大半在地上,萧瑟而苦楚。
晚餐后,瑞雪把那只苹果洗的干清干净,然后切成小块,扎了削尖的小木棍儿,喜滋滋的端给赵丰年吃。
瑞雪拍拍他的头,“对啊,徒弟忘了有你爹爹这个大背景在了。快去倒水,返来还要习字,昨日的那则论语才讲到一半。”
小丫头撇撇嘴,好似想说甚么,但是眼角瞟到那火烧白白胖胖的模样,就把话又咽了归去,扭头出了铺子,连个谢字都没有。
张嫂子皱眉“哼”了一声,抱怨道,“这是甚么人家的奴婢,如何连点儿礼数都不懂,眼睛都快长到脑门上了,妹子你也是,如何还搭她两个火烧?”
赵丰年在门外偷偷看着阿谁冒死仰着头,不肯让眼泪流下来的女子,渐渐握起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可他却感受不到半点儿疼痛,反倒是胸口那边仿佛有甚么碎裂了…
“差未几,女人稍等。”
瑞雪洗了手,笑道,“做买卖讲究的是和蔼生财,上门就是客,她也不过就是抉剔了些,如果碰到那种借酒装疯,不给酒菜钱的痞子,可比这费事很多。”
瑞雪好笑,“你着力去送吃食,人家慷慨回送你果子,并没有甚么错处,如果你现在送归去,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栓子端了水盆欲出去倒掉,听了这话就笑嘻嘻说,“徒弟放心,有我爹爹和陈叔在,这船埠还没人敢来我们铺子肇事。”
小丫环想了想,“船上加我一共另有十五小我,如何也要十五碗,火烧按每人两个算,不知老板娘能够凑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