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和瑞雪都是一愣,递帖子凡是都是官宦大户或者文人之间相互拜访才用的礼节,他们一个农家院子,一眼就看到底了,如何还会有人特地如此执礼,瑞雪开门接了帖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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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子摆手,“世人皆为名利所累,哪能都同赵先生这般操行高洁,虚怀若谷,如此大才,却甘于隐于小小村庄,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恐怕都及不上先生万一。”
她正要开口扣问,雷子却在门外禀报导,“赵先生,赵娘子,有客上门,还递了帖子出去。”
“如若城里的人家都像老爷子这般开通,我们家的豆腐买卖可就财路广进了。”瑞雪笑着又给老爷子盛了一碗豆腐羊肉汤,对于田老爷子她但是至心恭敬感激的,大有把他当自家长辈孝敬的架式,毕竟那一晚如若没有他脱手,赵丰年现在恐怕已经躺在哪个土包上面了。
待得饭桌儿摆上,张大河又跑去抱了一坛子桂花酒返来,氛围就更热烈了。
两口灶眼同时起火,一只锅里炖鸡,一只锅里炒菜,最后鸡肉炖蘑菇和溜豆泡儿、烧排骨、酿心豆腐几近是同时上了桌子,再把清蒸鱼和豆腐羊肉沙锅这两样需求趁热吃的,最后放进锅里烧好,端上去,五菜一汤就算齐备了。
农家来客做饭,女子们常常相互帮手,雷子一口就应下了下来,张大河也道,“豆腐做得差未几了,我先请那管事去家里喝茶吧,外边儿太冷了。”
赵丰年和瑞雪又行了礼伸谢,这才重新落座。
赵丰年也穿好了鞋子,两人翻开帖子一看,齐齐僵住了,竟然是田老爷子上门了。
“哦,这么甘旨适口的吃食,竟然是用牛豆做的,当真奇异。”田老爷子倒不是陈腐之人,这也同他的成本行有关,药材里有很多乃至是植物的骨头或者粪便,都能吃下肚子治病,莫非牛豆就因为常用来喂牛,人就吃不得了?
田老爷子听他自称晚生,这是文人间先生和弟子的称呼,脸上笑得久更是欢乐,携了他的手往院子走,笑道,“先生大才,是老夫要称晚生才是。”
东院田老爷子此时也举着筷子去夹那盘子里的白嫩之物,心下猎奇,送到嘴里尝尝,同鸡蛋羹一样嫩滑,却不是鸡蛋的味道,就问站在中间布菜的瑞雪,“赵娘子,这道菜是用甚么做的,当真是软嫩适口,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吃着倒是极轻易。”瑞雪笑着又给他夹了一筷子炸豆泡儿,笑道,“老爷子有所不知,这是奴家在故乡学得一样小吃食,叫做豆腐,做法很多,吃起来也很甘旨,独一美中不敷的,就是这豆腐是用牛豆做出来的,本日老爷子上门来,奴家一时找不到新奇吃食,就冒然用这豆腐烹制了菜色端上来,还望老爷子勿怪。”
她正揣摩着如何同田老爷子报歉,兆丰年已经抢先站了起来,深深躬身一礼,脸带愧色的说道,“田老爷子,晚生有愧。晚生当年游历武国时偶尔听得几首诗词,华丽高绝,内心非常爱好,就背诵了下来,当时也扣问过这诗词出自何人之手,只是本地人却说是天人赐下,不是凡人所作,也就罢了。那日上元节,因为应景,就念诵给浑家听,却被她曲解是晚生所做,以是,到贵府求医时才生出这场曲解。晚生醒后听得启事,一向想去老爷子府上赔罪,却因事拖至本日,反累得老爷子败兴而来败兴而归,委实过分不该。”
本来瑞雪本日就要去报歉、送谢礼的,因为吴煜一病担搁了,这下倒好,人家本身来了,可见他对赵丰年这位诗词大师有多推许,如若晓得了本相,恐怕真要绝望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