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们都觉本年有赵丰年写祭文,比之往年脸上有光,先人必然也是极欢乐的,因而拉了赵丰年谢了又谢,赵丰年客气了两句,就带着吴煜一前一后回了家。
亥时末,吴煜毕竟对峙不住,歪着身子睡着了,瑞雪扶了他躺在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忍不住低声说道,“我们一家三口,真是有缘,天南海北聚在一起不说,竟然又都是没娘的不幸孩子。”
中午餐是红烧肉,溜豆腐泡,辣炒兔肉和葱爆鸡蛋,非常丰厚,三人坐在炕上小桌儿前,欢欢乐喜吃了。下午,瑞雪换了红纸出来,赵丰年又写了几个小福字和一副春联,吴煜门里门外跑着,都贴了上去,家里立时就添了三分喜庆。
不提吴老三一家的遭受,只说,瑞雪出了恶气,内心欢乐,每日忙里忙外,除了洗涮擦抹,就是钻进灶间揣摩吃食,院子里日日飘着诱人的香气,惹得路过的小孩子都趴在木门往里探看。
瑞雪把一盘盘码好的吃食,都放在托盘上,让吴煜端进堂屋,然后洗洁净手,捧了几个一尺长的细木板也跟了出来。
日子飞速流逝,大年三十,终究在统统乡亲的盼望里到来了。
三跪三拜下来,各家又纷繁上了香,也就散去了。
孩子们毕竟才学了四蒲月,那春联先不说笔法如何,有的乃至另有错字,实在让瑞雪好笑,但是他们父母脸上高傲的笑容,又让她转而感喟,有爹娘的孩子啊,真是让人恋慕…
瑞雪拿了张红色的宣纸,对比着木牌的宽度,一边裁成纸条,一边说道,“写尊号,本日大年,我父母、另有你和吴煜的亲长,只要不在人间的,都需求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