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被骂得一口气哽在胸口,活活憋得神采青紫,瑞雪也不睬他,喊了吴煜,上前背起赵丰年排闼而去。临要出门时,她终是转头细心打量了那掌柜几眼,目光冷厉而锋利,刺得那掌柜只觉心底发寒。
这才拉住店小二儿问清城中各个医馆的位置,把荷包里的银钱分出一半来给吴煜和张嫂子,“去把这些大夫都请来,不要怕花银子,要快!”
瑞雪一行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时也不知要往那里去好,张嫂子焦心道,“不如去栓子家吧,如何说老王也和我们熟悉…”
楚歌欢这一日正邀了几个常日里熟悉的狐朋狗友,又接了三五个花楼头牌,正坐在中间另一座酒楼上喝酒作乐,一壶桂花酒下肚,胸中炎热,就推了怀里的女子,倚在窗边吹风。
“不必了…”冷冷的女声在世人身后响起,瑞雪伸手擦干眼泪,起家拍拍裙上的灰尘,从荷包里取出一块约三两的碎银,啪得一声扔在地上,“这是三两,多出来的,是姑奶奶我打赏你买药吃的,你的知己已经烂透了,早些医治吧。”
很快,一名髯毛斑白的老大夫跟着小伴计赶了过来,瑞雪赶紧让开身子,请大夫号脉,可惜那老大夫一手捋着髯毛号了好久,眉头垂垂皱成了个疙瘩,点头道,“难,难。这病者血气已经靠近干枯,脉沉而缓,怕是有救了,还是早些筹办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