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子在一旁听了这话,赶快出来打圆场,“赵家妹子第一次生孩子,不懂这内里的端方,又吃了大苦头,不免对孩子就娇惯些。放个铜盆也没甚么,恰好放到盆里免得孙婆婆托着太累,这但是一主要洗两个孩子呢。”
徐宽媳妇从速两步上前扶了她,笑道,“妹子,你这是甚么话,我家孩子爹说,甚么时候不来都行,这孩子洗三是大事,要我们必然趁早儿来给妹子撑撑腰。”
赵丰年站在核心,听得儿子哭声,就如同被谁掐了心尖儿普通,有些不耐的握了握拳头,说道,“洗三如何如此费事?”
三人都是笑了起来,瑞雪就问起两家收成等琐事,徐宽媳妇儿说话有层次,马老六媳妇儿利落,一时倒也越说越靠近。
孙婆子一边用了小葫芦瓢舀水悄悄浇到孩子身上,一边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先洗头,作贵爵;后洗腰,一辈儿倒比一辈儿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作知州。”如此折腾了一会,才用桃木小梳子给孝哥儿拢拢头发,“三梳子、两拢子,长大了戴红顶子。左描眉、右打鬓,寻个媳妇儿就四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