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下如何?”三老爷见得赵老爷停下,从速催问。
说完这话,安伯一甩袖子回身欲走,成果瞧得东厢门口挤了几个鼻青脸肿的小厮,又说道,“你们等着吧,你们少爷返来,晓得你们对他的妻儿脱手,怕是南边盐场又有新劳力了…”
赵老爷子真是气得狠了,浑身都在颤抖,二老爷几个赶快上前安慰,周大夫假装甚么也没有听到,低头写了药方,接了赵扬递上的诊金,就带着药童出了大厅,正巧其他几个大夫也都忙完了,因而一同结伴出府而去。
那女子要出门时,才把那出身说了,扬言出府再也不返来了。”
吴湘云这一日派了贴身丫环出去采买绣线,喜滋滋策画着要把嫁衣的最后一部分绣完,就等着嫁进赵家了,可惜,丫环带回的动静,实在让她惊诧不已,反手就给了侯在一旁的吴嫂几个大耳光,怒骂道,“你不是说她是丫环出身吗,不是抛头露面开食肆的村妇吗,如何就成了候府嫡女了?”
几个小厮立时软了腿,神采惨白一片,刚才听得兰花喊声,被银钱蒙了心,如何就忘了少爷这些光阴是多疼宠那女子…
赵老爷无法,也知躲不过,就道,“我愤怒之下,就喊了王贵进门,要把她抓起来,恰好也趁机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教养,那里晓得,那女子部下的丫环竟然会技艺,脱手不过几下就把王贵儿和一干小厮都打倒了。
吴大老爷微微挑眉,脸上没有半点儿焦炙之色,“放心,赵家那几个故乡伙一心要往上攀,不会甘心放弃做皇商的,别的,安国侯府早就式微了,那女子就再是身份崇高,娶归去也没有大用,倒是同我们吴家联婚,赵家赢利更大。这事理,赵家人不会不懂。”
此时主院里,除了赵家人,另有几个大夫带着药童,安伯这么一骂,大家都是支起了耳朵,他们部下繁忙着,内心但是对这赵家到底生了何事,猎奇之极,刚才二老爷那番下人打闹的说词,底子就没人信赖。
“那赵家此次还会再同吴家联婚吗?”世人面面相觑,谁也猜不到成果,继而纷繁散去了。
跟着这些口舌的传播,很快,赵家欲趁赵至公子不在,夺子撵儿媳,却不想儿媳不是丫环出身,反成候府嫡女,带人破门而出,如许令人拍案诧异的剧情就又传遍了全城。
阿谁说,“那夫人仿佛不是丫环,有个老头儿说,是安国侯府的嫡女。”
不管她给了你多少银子,我出双倍,从速给我下针诊治!”
这个说,“赵老爷趁着赵至公子不在,把他的夫人孩子撵出去了。”
她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颊,跪在地上,一时也没了主张。
她坦白出身,包藏祸心,就想看着我父子反目,现在更是打出门去,这般不知礼法,不懂端方,走了更好!
“是,大哥。”吴二老爷自知理亏,亲手给兄长满了茶水,又问道,“赵家这事,大哥可有应对之策?”
吴夫人放心不下,行了一礼撵上去安慰,吴二老爷就低头给兄长赔罪,“让大哥见笑了,这丫头从小就不是个脾气乖顺的…”
说来也巧,安伯因为避嫌,未同瑞雪等人住一个院子,而是搬去了府里东南的客院,常日也在府里闲着,就这一日嫌闷,出外逛逛,给两个小徒儿买了几个漆成五彩的风车,一边顶风转着,一边喜滋滋往回走。
吴湘云那里肯听,还要开口再说话,吴二老爷已是拍了桌子,“你给闭嘴,归去!”
顿时心头火起,大步到了主院儿,还没等开口喝问,就听得赵老爷那句话,因而痛骂出口,“赵老匹夫,你到底又出了甚么坏主张,逼走雪丫头母子?我不怕奉告你,我当初来给你治病就是看了她们母子的颜面,不然你别说瘫痪,就是在我面前咽气,我都不会脱手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