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点头,“天然,这天下没有第二个赵丰年。”
赵丰年越听神采越青,回身就开门进了阁房,阁房更是暗淡,只在窗下的桌子上点了一支蜡烛,勉强能看得出屋角帐幔掩映的床上,躺了小我。
兰花有些难堪,回身敲了敲身后的屋门,小声说道,“梨花姐,你们玩吧,我走不开,老太爷这里不能离了人服侍。”
老婆子还想劝,却也不知该如何出口,赵夫人就使了她去打门,过了好半晌内里才有一个小丫环开了门放她们出来,老婆子上手就给了那小丫环一巴掌,骂道,“你们都睡死了啊,让主子等了这么半晌。”
赵丰年猜得他的意义,赶紧抹了眼泪,说道,“爹,你放心,那些地契银票,都在我手里呢,暗格里放的是假的。”
她恰是感喟,冷不防屋里有人说了一句,“很好,赵家另有一个忠心的。”
不必猜,只瞧着这屋里模样,赵夫人就清楚,这儿子必然是又一次“行事”不成,拿了丫环们出气,她内心愤怒,却还不得不压着肝火,叮咛老婆子带着两个几近吓得板滞的丫环下去了。
赵夫人指了那院门,怒道,“这个败家子如此模样,要我如何安息?”
他大声大喊,想要上前去禁止,无法脚下倒是半点儿也动不得,恰是心伤欲绝的时候,俄然听得耳边有哭声,仿似他那惊才超脱的大儿的声音,他蓦地展开眼,用尽尽力偏头一看,那伏在他身边的真的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