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爷子这才感觉脸上好过很多,再次同安伯告别,这才回身出门登车回城。
两人坐在桌边,安伯不等他说话就道,“田老弟,本日上门,怕是另有其他之事吧?”
“辞馆归乡?”魏秀才非常惊奇,问道,“闫先生教得好好的,为何要走?”
闫先生伸手替他倒茶,说道,“在外流落多年,越是大哥越是思乡,趁着还能走动,就早些归去。我已经同赵夫人保举你做这书院的先生了,传授孩子们诗文。束脩都同我普通,也可带你家老母亲一起来,赵家供吃食米粮。魏先生定要好生用心传授啊。”
闫先生笑着请他坐下,神采略微有些不舍的说道,“魏先生,我欲明日辞馆归乡,这些册本不好带上路,就都留下给先生了,还请先生今后,好好保管。”
田老爷子本来就是来刺探动静的,听得这话,正对了心机,就道,“如此,老夫就叨扰了,恰好本日有幸碰到老哥如许的杏林圣手,老弟可要多就教几句。”
田老爷子可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吴煜虽是轻描淡写,倒是话里有话,把赵家伉俪的身份家世点了个一清二楚。之前闲暇无事之时,他也猜想过赵家伉俪不是浅显农夫,但是也没想过,两人家世都是这般显赫。
吴煜与安伯送到门前,目睹马车走远,安伯就感喟道,“权势,真是好东西啊。任凭我们再有通天本领,如许的事情,也老是束手无策。”
吴煜和安伯也不说话,渐渐喝着茶,偶尔相互对视一眼,又持续沉默,很久,田老爷子起家说道,“老夫晓得如何同金家说了,还请小公子转告赵夫人,此次上门,是老夫莽撞了,还望夫人不要见怪,待得赵先生返来,定然再上门来赔罪。”